元智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一笑,说道:“凤羽这话我可听得不大明白,大元虽然繁华,但是跟都城相比难免不太平!”
“哼,劳烦世子了。夜已经深了,我要睡了。世子,请自行离去吧!”凤羽看着面前的元智,它改变了很多。
已经不是当初在林中相识的那个少年,他们二人日后注定不会友好相处了。
“凤羽…”元智喊住要上楼的人,“罢了…你回吧。”
“世子,此次随你前来是看在你与我们之间的友谊,但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已经违背当初的初衷!”
“请你记得,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护亦萱性命,仅此而已!”凤羽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她不明白为何元智的转变如此之快,更加不明白她与罗刹有何恩怨,其实刚刚跟元智的话是她在诈元智。
结果显而易见,罗刹死士和元智并没有关系。但是,元智定然是认识他们的。
“世子,日后凤羽姑娘的行程属下是否还继续派人跟着?”店老板看了眼凤羽离去的身影,悄声问道。
元智摇摇头,凤羽早就知道有人跟踪她,今夜原本是不用追寻那死士的,但是为了引出自己她还是冒险了。
“这段时间,我不会过来。她们二人有任何需求,尽管满足她们!”元智嘱咐着店家。
向阳赶回宫里时,直接去了紫霄阁寻韩宁远。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他已经许久不这样酗酒了,向阳原本以为韩宁远已经调整好了自己,至少不会如现在这般。
如果让宫内的女子知道,只怕会有人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主子,咱们走吧!这里已经成了宫中各位娘娘叮嘱的地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向阳小心翼翼的劝着。
韩宁远冷冷的笑了起来,说道:“今日是沫儿的生辰,我高兴。无论她在哪?”
“主子,您可不能乱说。”向阳赶忙出声阻止。
“向阳,连你也这般阻止我。从何时起沫儿的名字都不能在宫中出现了?”韩宁远语气并不好。
向阳想要扶他起来,却被韩宁远甩在一旁,连带着将手中的那根木簪也摔了出去。
韩宁远有些怒意,伸手将木簪拿了起来,说道:“连它也坏了!”
突然他的眼眸紧了紧,那根木簪的中间是空心的。里面塞了一张纸条,他将它拿出打开。
上面是梁羽沫的笔迹,他从来不知道在这根木簪中,她曾经这样用心。上面并没有写多少,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宁远,如果哪日你我分离,请忘了我。与你相遇本就不是我心中所有的规划,愿你我安好!”
韩宁远眼角的泪痕滑落下来,怪不得他们在做这根簪子时,梁羽沫将他支了出去。
原来,在她的心中早有打算。
“皇贵妃娘娘,陛下今夜去了紫霄阁,他心中是否还记挂着那个死去的皇贵妃?”胡心怡身边的奴婢说道。
“混账,如今这宫中的皇贵妃只有本宫一人,那个死去的贱人算什么皇贵妃?”
胡心怡脸色并不好看,在她心中梁羽沫像一根刺一直插在自己的心中。
与此同时,谢程程那里也得到了消息。不过不是兰兰告诉的,而是谢程程身边的一位嬷嬷。
“紫霄阁?陛下不是许久都没有去过那里了?”谢程程脸上满是疑问。
“回皇后娘娘,今日好像是之前皇贵妃娘娘的生辰,所以陛下可能思念她了!”兰兰小心翼翼的说着。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韩宁远的眼线,但是有些事她还是要告诉谢程程的。
但是今日谢程程的反应并不强烈,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无妨,有人比我们心烦!”
“兰兰,你去胡心怡那处给她送上一盏上好的安神汤去。漫漫长夜,以后她也该习惯!”
兰兰点点头,她心中自然也是看不惯那胡心怡的。若要说皇贵妃该有的风范,那还真是除了梁羽沫没有其他人了。
“皇贵妃娘娘,您睡了吗?皇后娘娘让奴婢给您送些安神汤,”兰兰看见屋内灯还没有熄灭,大声问道。
胡心怡白了一眼,让身边的奴婢出去打发兰兰。
“姑姑,我们家娘娘已经歇息了,您回去吧!”
兰兰瞧了眼面前的女子,说道:“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给皇贵妃赏赐的,你敢阻拦?”
“姑姑这是哪里的话,奴婢只是见皇贵妃睡了,所以怕您打扰到她的睡眠!”小丫鬟再次阻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