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门据点。
因着白日间诛灭炎城的事迹,卜韶仪本就传奇的事迹在百花门小弟子里更是传得更开,便连上头的几位长老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大大地出了口气。
他们与炎城素来不对付,如今他们的少宗主如此有出息,而炎城却连个宗门传承都保不住,如何叫他们能不开心?
因此上上下下破了例,以茶代酒,齐聚共饮了一番,算是为卜韶仪脱困与百花门扬眉吐气,双喜临门,一同庆贺。
也有不少邻近宗门知晓了此事,不论是真心亦或是献殷勤,都或多或少送了份贺礼,以表心意。
而宴席方散,卜韶仪回到房间,却被屋里的一道人影吓了一跳,直到看见那人熟悉的眉眼,才拍了拍胸脯,长长地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韶仪,”一个靓丽的身影转过身,眉眼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清丽无比,脱俗姿态中显得有几分莫名的诡谲,“……是我。”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鬼呢!。”卜韶仪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胸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来也不说一声,一声不吭在屋里,真吓死我了!”
“快坐。”卜韶仪招呼,她吓了一跳,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也顺手给池以晴倒了一杯,抬眼,细腻而又光泽的皮肤属实是让人移不开眼。
“哎呀你这皮肤可真是好,怎么保养的?”卜韶仪摸了摸自己的脸,满面愁容,“你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咒术把我变得有多丑,这几天是吓得我睡不着吃不好,感觉皮肤都变差了!”
池以晴笑了一声,摸了下自己的脸,唇角勾起,声音几不可闻。
“是吗?”
“当然了!哎呀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敷点珍珠雪融膏,急救一下!”说着,着急忙慌地洗了脸,开始对着梳妆镜敷面。
池以晴眼睫颤了颤,手腕不露痕迹地抚过茶杯,轻轻地抖了抖。
水杯中,一圈圈细微的涟漪荡漾开来,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池以晴静静地看着那恢复如常的水面,收回了视线。
“对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好半晌,卜韶仪终于想起来这一茬,头也不回地问。
池以晴坐在她身后,双眼直直看着卜韶仪敷面后洗净,描眉涂唇,本就清雅脱俗的容貌此时一点朱唇,透过镜面显现,更添了几分明丽耀眼。
“卜韶仪,你这张脸,真是好看。”池以晴看得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出声,“怪不得他会……”
“嗯?”卜韶仪没听清,又不好扭头问,“以晴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池以晴摇摇头,眼中的光明昧浮现,暗流涌动,她缓缓垂眸,见到卜韶仪手腕上的符纸,双眸微眯,“韶仪,你手腕上的……是什么?”
“嗯?这个吗?”卜韶仪抬手,摇了摇手腕上新系的符纸,冒出了一连串感叹,“这是云墨生给的符纸,保平安用的。”
“你是不知道,要不是多亏了这个符纸,我当时估计就一命呜呼了!”
“还有裴怀楠那个倒霉蛋,不知道怎么被人下了蛊,要不是这符纸,恐怕也讨不了好!”
池以晴面色一变,“是吗,那是怎么回事?”
卜韶仪想了想,裴怀楠和这个师妹关系一向不错,据说还有什么……救命之情?
因此没有多想,剔除了一些吓人的细节,大体把这几次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对了,我看你这个性子也是风风火火的,和我一样,恐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卜韶仪捏着下巴想了一会,“这样,明天我再问云墨生要上几张,你也带在身上。”
“我告诉你,这可比什么法器都灵!”
池以晴听着卜韶仪的声音,两眼直直地望着后者,眼里的光不断翻涌,好一会儿,才在卜韶仪的声音里缓过神:“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卜韶仪皱着眉,看着池以晴,总觉得她看起来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