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蛮感受到腰间那些触肢极度亢奋的情绪。司戎的筑巢期明显才刚开始,祂不会有情绪上的疲软与低沉,甚至还会继续一路走高,变得越来越兴奋。但温蛮却在这样一声声重复的呼唤中,原本那些对于未知的恐惧得到了不少缓和。
因为他倘若不给回应,司戎似乎就会一直这样念下去,而不是直接采取下一步筑巢的行为。
温蛮伸手,拍了拍腰间的触肢。
“知道了,筑巢。”
尽管没有人听到,真正说出这两个字还是让温蛮孕育了一种别样的羞耻感。
阿戈斯一下子顿住了。
祂望向温蛮,痴痴的。
但温蛮看不到祂的眼,准确的说,温蛮还无法从一片漆黑中准确辨认出自己应该看向何处,所以他最有效的方式,似乎就是握着贴紧自己的那根触须,尽可能准确到位地传递他的话语,还有他的情绪。
温蛮朝黑色的阿戈斯微微张开他的双手,允许、接纳祂接下来所做的一切。
“你等会就是这样的样子么”
温蛮表达得不太明晰,但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又究竟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筑巢期的阿戈斯严格上已经不能称之为通体漆黑了,它开始褪色,如今更接近深灰,并且在身体的中心位置掺杂了丝丝缕缕别的颜色。
司戎再度缠住了温蛮,一点点、慢慢地收紧包裹在温蛮身体上的力道。
如果你可以接受,那最好不过我会很开心
这之后,温蛮就基本开不了口。
筑巢期的阿戈斯有着无限的精力,加上高敏的情绪,祂们的每分每秒,都要从爱人身上汲取到足够的肯定与爱意。一些很简单的行为、很幼稚的言语,阿戈斯都会一再地反复确认,直到满意为止。
现在,这只阿戈斯也是一样。
蛮蛮,我可以被你吃下去吗
可以吗
我会很小心不会撑坏你的喉咙和食管
司戎为此亲自给温蛮展示祂精挑细选的身体部位
一根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威胁的触肢,这时候已经淡成了浅灰色,并且已经悄然爬上了温蛮的脸,在他的嘴角边试探地流连。
可这并不是越细就越能承受的,温蛮反而会想起那些胃镜手术中深入的管子,他张了张嘴,想说“不”,但是他最后发出的只有断断续续的气
声。
没有得到爱人允许的阿戈斯会很安分的,绝对不会擅自行动,只不过祂会一再地游说。祂覆在温蛮身上,就像一层灰色的绸布盖住了雪白的背,可祂这样的行为,却导致了温蛮更多的抽噎。
“嘶呜”
温蛮大口地喘气,好像这样才能活下去。
他这时候脑袋一片混沌,还以为这是司戎心里不满,所以给他的惩罚。
他在剧烈的喘息中,握住唇边那根浅色的触须,含住它的端头。喉咙食道还不可以但是口腔、口腔可以忍受,只要他握住这根触须不让它乱跑,情况就还是由他掌握的吧
“呜”
温蛮睁大眼睛。
浅灰色的阿戈斯温柔地承托起温蛮的上半身,让他双腿跪坐在床上,浑身保持在一个相对最舒服的位置,至于双手,则被摆成放在背后的姿势,除了把重心倚靠在司戎身上,温蛮没有一点获取安全感的途径。
口腔中的触肢顺势地往食道口探了探,但很听话没有深入。
其他的触肢来蹭温蛮的脸,但它们可要粗壮多了,把温蛮的脸几乎都要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