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苏漫开他的车,这种心思,女孩子也许不懂,但是同为男人,骆梓青很清楚。
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有过经历的人,骆梓青当年在企业的时候,遇到的诡计阴谋也不少,对人的心思也能看得明白,所以纪子洲如果对苏漫没有意思,绝不可能这么做。
第一次,为了苏漫的事,骆梓青打了个电话给组织部的朋友。
他问,“延北街道或者安波街道分管平安的分别是谁?”
对方道,“纪子洲,余川。”
骆梓青问,“余川是原来区里安监的那个?”
对方给了肯定答复。
所以,骆梓青确定苏漫是在延北街道,分管领导是纪子洲。
纪子洲与他同年,只是,纪子洲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骆梓青道了谢,又同另一个深谙内情的朋友打探问,“纪子洲是跟公安贺鹏程女儿结婚那个吗?”
对方道,“是啊,不过离婚了。”
所以,是离异?
骆梓青挂了电话,对着手机上苏漫发来的消息发呆。
其实想想,如苏漫这样的女孩儿,二十六七的年纪,研究生毕业,公务员,家里父母也有社会地位,条件各方面都不错,被人追求有什么不对?
而他,这么远。
骆梓青抹了把脸,干燥的空气让他的手都开裂了。
涂了护手霜,抹了唇膏,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该有自信的,毕竟自己哪儿都不差。
可是自私地让她等待,似乎也做不到。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缘来缘散,不过是前世留下的因果,有时候,勉强不来。
骆梓青接收了苏漫发来的视频,然后在视频号上发布完,准备蒙头睡觉。
可这一晚,辗转难眠。
若是无缘,为何相遇?若是有缘,又因何错过?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反复拉扯,但一切,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