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单抓着那袋垃圾,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现今天晚上的事清,令他困惑的事,他清晰地听到了嘴里两排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
最终,那袋子垃圾没有躺进垃圾桶里,它静静地堵在路上,很快被下班的人踢了一脚,然后在骂骂咧咧声中从路中央挪到了路边。
“我给了你三次机会,”陆丁把屋子里的灯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你怎么还是回来了?”
细微坐在沙发里,如果不是顺着鬓角留下的血,这一幕倒像是一场舞台剧。
“做蜡像的不是你。”
“你怎么能确定?”
“不确定,你看起来没那么疯。”
“你觉得我很正常?”
“我认得在防空洞里那个人的眼睛,不是你。”
跳动的手指迟疑地落在开关上,终于有时间让细微看清楚周围都有什么。
“你可以出去了。”
堆挤在角落里的三三两两蜡像中走出来一个人,登山鞋,黑色长裤,连帽衫,看起来要比陆丁更年轻一些。
陆丁看起来很愤怒,可他并没有做什么反抗类的事情,只是安静地推开门走出去。
“我就知道你会抓着不放,就算是让那两个人演戏也不行。”
“你是陆丁的弟弟?”
“答错了,我才是陆丁,刚才出去那个才是陆丁的弟弟。”
“你看起来更年轻一些。”
“嗯,这就是不用管理家族企业的好处。”
他说着挤进细微坐着的沙发里。
“我有一个很好的灵感,但只有你一个人完不成,打个电话吧。”
他把手机交还给细微。
“打给谁?”
“那天和你待在一起的人,我看他总跟着你,是你的小跟班?”
“是同事,他不见得会一个人来。”
“不一定啊!”
他拿来半瓶水晃了晃。
“卢知晓的死因你知道了吧?里面是相同的药,发作时间是一个小时,你不喝……我就直接让门外那个傻瓜去绑人,你见识过了,他可没我温柔。”
现在岂止是刀架在脖子上,根本就是已经捅进去见了血,这水不想喝也得喝。
“嘟……嘟……喂?”
“是我,有时间吗?”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