摐这你们得去问你们的师傅。他嘱咐,我就照做。而你们身为弟子,难道还有质疑?”
“我……这……什么鬼……”何弦看向上官妙然。
上官妙然耸耸肩膀,一副先过去看了再说的意思。
WTF?!难道你们就都不挣扎也不疑惑了?何弦冲上官妙然和欧小楼使眼色。但欧小楼特别服从朱宇坤的想法,上官妙然则觉得新鲜有趣,跟着过去看看也无妨。只剩下何弦从里到外觉得不自在,因为自由散漫惯了,所以被人安排来安排去觉得特别别扭。
三人跟着小道士走了不少路来到晨练的山间广场,晨练的人还真不少,一概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道服,一位道长站在最前头,已经开始带领大家做准备动作。
小道士领着三人从队伍后方进去,选了三个动作,叮嘱他们练功的时候千万不能说话。
就这么跟着大家活活打了一个小时的太极拳,还没结束呢,小道士又向他们招手示意,让他们离开队伍,随即带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这次又几乎是走了半小时的路才到达目的地,七弯八绕的,走进最终地点,打开大门,先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何弦一夜没睡加上一小时晨练,早就又困又饿,头昏眼花。闻到这股热腾腾的饭菜香味,简直像是闻到了幸福的味道。但是小道士领他们去的根本不是饭桌,而是后厨房的杂物间,催促他们快点换上围裙,到后厨房去工作。
“工作,工什么作?”
“摘菜,洗菜,切菜。”小道士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靠,你不是领我们来吃饭的?”
“你们吃饭的时间由后厨房的大师傅决定,我想大概还要半小时左右吧,你们可以先干一会儿活。”
一听这话,何弦当下炸了,蹦起来喊:“别可笑了好吗?!怎么了我们就得从上海跑到武当山的厨房来摘菜洗菜切菜啦?!!!我们怎么啦?!!!”
小道士不慌不忙,完全不像何弦脸红脖子粗,悠悠地回答:“这是你们师傅嘱咐的,如果有什么不明白,你们可以去问他。”
“啊!!!好,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
“他在山顶。”
“好,我这就去山顶找他。你告诉我怎么去?!要不你带我去!”
“不行,我还有事忙。山顶太远,你自己去吧。”
“多远?”
“从这坐浏览车往山上走,还得再坐缆车,再继续走。你们若是脚程快些,大约一个半小时吧。”
“我靠!”何炫的脸从红气到绿,再从绿气到红,望天捶胸跺脚,“他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他开始报复我们了!他就是在报复我们。”
“报复就报复吧,我们之前是做错事了,要是能让师傅心里舒坦点,我愿意认罚,再说了,现在也不算是在折磨我们,就是让我们多做点事情嘛,我习惯做这些事了,摘菜洗菜切菜没什么不好的,小道长,请告诉我到里去工作,我准备好了。”欧小楼三两下穿好了围裙,带上手套,一脸认真。
“你个智障。”何炫恨铁不成钢。欧小楼放下王宝和大酒店有前途的好工作不做,跑到武当山道士食堂的后厨房里来打杂,这不是自毁前程是什么呀。但何弦又没法和他理论,吵起来欧小楼道理比他足。所以何炫直接开骂了。加上没睡觉的怒火与没吃饭的怒火,大骂了一声智障。
欧小楼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怒冲冲地出去了。
“你个小王八蛋!”何弦骂。
上官妙然则在一边不解地问小道士:“请问这个安排要多久?”
“你是指安排你们在后厨房工作的事情吗?”
“对。”
“据说是三个月吧。”
“三……”上官妙然倒抽一口冷气,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围裙,压根没拿起来。他本来觉得跑出上海冷静冷静,远离蒋桥,放松一下自己还算是一桩挺不错的事情,但是要留在武当山,没钱没互联网没个理由,那就太夸张了。所以他苦笑一声对小道士说道:“请你给我指一下路,我得去找朱师傅。”
“好啊。”小道士拿出手机,找出武当山的地图,给他比划示意了一下。
上官妙然过目不忘,这就往外走。何弦急忙追上他,忿忿不平地对他说道:“你看,你终于也忍不了了吧,这事本来就荒唐,越来越荒唐。”
“嗯……”上官妙然突然伸手,把何弦推开几步,“你离我远一点,跟在我后面就好。”
“为什么,怎么啦?”
“你身上有一股隔夜的味道,还有一股烟味。受不了。”
“哈哈,你快省省吧,少矫情了,我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都是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你快别作了。”
嘁。上官妙然冷笑。上官妙然一向是睡得少,睡几小时就能充满格电,精力旺盛,于是神采熠熠,一身白衣白裤的道服,看起来如仙君下凡,目如朗星,鼻如悬胆,英俊高贵,完全就是神话故事里的王子。相比之下,何弦一天一夜没休息好,旅途奔波,胡子拉茬,两眼通红,一头乱发,打了一小时太极拳累成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跟在上官妙然的后面,真是狼狈又沧桑,活像一个丐帮帮主。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匆匆离开道士食堂,朝武当山山顶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