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慌别慌,听我说,今天一大早我联系了居委会,今天小区里有五位老人过生日,晚上居委会请了二十多位老人来共同庆祝,吃蛋糕和长寿面,这面条就由我们准备。老人家晚饭吃得早,所以我们要早点准备好送过去,然后今晚就和老人们一起过个生日派对。”朱宇坤说道。
“师傅,这太有意义了!”欧小楼鼓掌,“我一定会完成好这个任务!让老人家们过个快乐的生日。”
“哇!今晚有派对,难怪坤叔叔说水果有用,原来是生日派对上用!!好好!那我要问问蕾蕾晚上来不来!太棒了,天天有的玩。”小布丁拿出手机来找人。
“咦,这样啊,那我也问问桥桥妹妹来不来。”何弦同样掏出手机来联系蒋桥:“我现在面条做的好多了,看她再说我不用心。”
“小飞啊,你可别嘚瑟,你还差得远呢。既然知道了安排,大家加油干吧。”朱宇坤拍拍手。于是三个徒弟又愉快地忙碌了起来。
蒋桥正在愁今天用什么理由去朱宇坤家,她特别渴望每天多点时间与上官妙然相处,但又要显得自然,不过于殷勤。如果每次都用探望朱宇坤做为幌子那就太假了。她正琢磨着,何弦打电话来了,说晚上有个特别精彩的派对,所有人都参加。正中蒋桥下怀,到了晚上,她带着两瓶加大拿Pillitteri起泡白冰酒来到朱宇坤家,却发现该死的何弦没说是去给老头老太们过生日。原本想拐着弯子与上官妙然一同品尝美酒,现在只好当成礼物,去和一大堆陌生人分享。
花蕾倒是没有这样的困惑,小布丁在电话里讲的很清楚,是给社区里的老人们过生日,花蕾特地带了一套量血压的仪器过来。
五点半的时候,居委会活动室里热闹非凡,一碗碗长寿面在人们手中传递着。每一碗长寿面上都放着半个卤蛋,几片油绿的青菜,一勺焖得喷香酥烂的酱香肉燥。一人一碗,不够随时可以再加。桌上放着蛋糕和各式糖果。老人们吃的都清淡,所以面条很朴素,但老人们都很喜欢。关键还是味道奇佳,肉燥咸香,面条顺滑,有些老人吃了一碗还要添些,比平常吃的都多都开胃。
朱宇坤与欧小楼负责煮面放调料,何弦与小布丁负责递碗与端送面条到老人面前,花蕾在角落里设了点,陆续不断有老人到她这里测量血压和检查牙齿。上官妙然原本不愿意掺和这种事情,但是切面里有几份还真是他做的,得到了朱宇坤的认可,他就特别好奇,老人们吃到面条会是什么反应。结果现场每个老人,包括同样吃了面条的居委会工作人员,纷纷交口称赞长寿面好吃,上官妙然有了莫名的喜悦与成就感。也就留了下来,帮着何弦他们端面条、递水果。蒋桥见他如此融入人群,便也陪着他一起忙碌,没有像她原本打算的那样,找个借口溜出去偷懒。
老人们上了年纪,吃的素,胃口也并不大,聚在一起过生日主要是图个热闹的气氛。过生日的老人们有些是孤寡老人,有些是孩子在远方工作赶不回来,有的家里人少,干脆把家人也一起带来聚会。老人们在生日时能被人想起,有一大堆人陪伴,都开心的不行,好几位老人从家里煮了菜带来分享,有的则带来了才艺表演。
上官妙然看见一个老伯,梳着个道士髻,背着一个布口袋,悠悠走上台,也没说啥,直接从布口袋里取出一根笛子,吹奏起来。吹完一曲《紫竹调》也不管有人听没有人听,有人鼓掌或没有人鼓掌,自己收好笛子,又一脸淡定地走下台回到桌前慢悠悠吃面。
上官妙然觉得这老伯太有意思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老伯吃完面,笑着朝众人拱拱手,走了。
上官妙然悄悄问朱宇坤,刚才那位老伯是谁,朱宇坤离开小区十多年,并知道,倒是旁边一个知情的居委会工作人员说道:“那是对面小区里的沈老头,他们小区绿化环境差,活动设施也少,他每天早晚就到我们小区里来散散步吹吹笛子,听我说有活动过来吃碗面,吃完就回家去啦。”
上官妙然点点头,微笑。
朱宇坤问他,“怎么了,忽然对那个老伯感兴趣?”
“看他来去自在的,有些喜欢。”上官妙然回答。
朱宇坤笑,说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心轻者上天堂。也许人老了,许多事都看淡看破了,放下了,来去才自在。”
上官妙然怔怔望着朱宇坤,总觉得他能说出令自己心脏一跳的句子。
这时居委会领导在台上讲了几句话,然后和下属们一起为老人们表演了好几个节目,有舞蹈,有歌唱,有配乐诗朗诵。吃完了长寿面,三层高的鲜奶大蛋糕上,生日蜡烛被逐一点燃,在愉快的生日歌声中,过生日的几位老人一起吹灭了蜡烛。
分蛋糕的时候,老人们忽然鼓起掌来,请朱宇坤上台表演一个节目,朱宇坤也不推辞,很高兴为老人们助兴,他去角落里把居委会准备的手风琴背上,上台为大家演奏了一曲《喀秋莎》。
除了蒋桥以外,何弦他们都呆了。
“我爸竟然还会这一手?”何弦问蒋桥。
“首先,那不是你爸,然后,我坤叔能耐多着呢,所以你不配当他儿子。”蒋桥白他一眼。
“行行,我不配,不配也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何弦扭来扭去。
“真是贱人。”蒋桥跑去另一边。
朱宇坤在台上拉手风琴的时候,秦斯澜忽然来了,带着两个大西瓜,让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切开来分给老人们吃。秦斯澜站在角落里静静听朱宇坤拉着手风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怎么来了?”何弦追过去继续问蒋桥。
“你好烦啊。”
“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