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你是大人了,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自己把握。今天听说,在码头杀了人?”
杨少安点了点头。
老太君:“为何杀他?”
杨少安沉吟道:“他拦住仓库,不能不杀!”
老太君点了点头:“我杨家虽是将门之后,但自打你爷爷那一辈起,我杨家绝不滥杀无辜,我们做的是行军打仗,保家卫国之事,而非仗着武力权势欺压良善。”
“但既然已经杀了,那就杀了吧,尤其是天蛮人,当年你舅公也死在他们手里。”
杨少安顿了顿:“奶奶放心,孙儿不会往心里去的!”
老太君笑道:“也就是你早些年不学无术,否则你早就该上战场了。事情,就这样吧,距离你上京城参加武勋考核的日子,没多少时日了,这些时间要多用功读书,小荷你先来伺候老身,免得这小子对你使坏。”
杨少安一脸无辜,小荷满脸通红。
……
与此同时,马家。
马伯通听着马邦德的汇报,随即鼓大眼睛。
“你是说,杨少安用袖箭杀了人,杀的还是天蛮部落前来议亲团的人?”
马邦德拱手道:“回老爷,千真万确,老奴亲眼所见。”
马伯通眉头舒展,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下,我倒要看看周正如何保那小子!”
“对了,你和骥儿没事儿去码头做什么?”
马伯通顿了顿:“少爷他做了一批买卖。”
马伯通一听此言,向来是不管的,他之所以重视这儿子,除了马骥是王家人所生以外,最重要的是省心,而且还能自己搞钱。
有时候,家里有多少钱,他可能都不知道,但需要使银子活动关系时,儿子总会站出来。
“去,账房支五万两银子,买点名贵的东西,送去京城交给王尚书的老母亲,就说是给她生辰贺寿。”
“这王钱虎带着人来苏州,也不说一声,到时候杨少安固然跑不了,但他说不定也要担责,这事儿还得通知王家一声。”
马邦德有些忸怩:“老爷,账上已经没钱了!”
马伯通顿了顿:“没钱了?我从京城出发少说也带了十万两银子,你告诉我没钱了?花哪儿去了?”
马伯通憋着不言,马伯通瞬间明白了过来。
“说吧,那臭小子折腾了多少银子出去?”
马邦德伸出一根手指。
马伯通笑道:“一万两而已,老夫收收礼也就补回来了。”
马邦德再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