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声呵斥速把亥,可水墨恒心里咯噔一下,警觉起来,几个意思?这是间接告诉我,蛋蛋连一路颠簸都经受不起吗?是不是很快就要没命了?
“你们稍等会儿,我将这个老不死的交给李成梁。”
水墨恒说着,以剑抵住速把亥的后背,没走出几步,便迫不及待地小声问:“我兄弟还有多少时日?”
“真话,还是假话?”速把亥道。
“废话。”水墨恒真想抽死这老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跟老子玩文字游戏?他娘的,关键就凭你幼儿园水平,丢不丢人!
速把亥谨小心翼翼地回道:“已经发作了两次,第三次,神仙都救不了他。”
“必死无疑?”
“嗯。”速把亥点头。
“没有任何救治的办法?”
“嗯。”速把亥再点头,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特么的,如此狠毒的主意,当初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是我。”速把亥回答。
水墨恒却不信:“是不是你儿子?”
速把亥坚持:“就是我。”
水墨恒也懒得追究:“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法子,或是能延长几年寿命也行啊。”
速把亥摇头。
水墨恒一把揪住速把亥的衣领,咬牙切齿,附在速把亥的耳边小声道:“知不知道,我现在非常后悔帮你儿子脱困,就应该将你一剑杀了,然后抓你儿子回京复命。”
“多谢放过我儿子!”这一声谢谢,不是虚情假意,速把亥是发自肺腑的。
说完,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
“切,谁稀罕!”水墨恒嗤之一笑,一副不屑的神情。
两人很快来到李成梁的跟前。
此时的杀戮,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惨烈了。
虽然鞑子死伤无数,可由于把兔儿逃脱,李成梁这会儿似乎也不痴迷于是否一定要杀个片甲不留一个都不放过。
撂下速把亥,水墨恒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他也实在不想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