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军受挫。
前军受挫。
但最让人生气的,也不是因为受挫,而是受挫后,竟找不到反击的目标。
后头飞来的是石头,而且人都躲在山上,怎么反击?骑马也冲不上去啊!射箭反击?也不顶卵子用,且不说距离远,高低不同,山上丛林茂盛,发射过去的箭能有什么效果?人家只需轻轻一俯身,钻到树林里去,怎么射得中?
石头倒不致命,无论是人还是马,被击中也死不了。
可痛啊!
人痛还好,老子且忍着。可马不行,纷纷飞来的石头,砸在马的身上头上屁股上,引来一阵阵恐慌的嘶鸣。
人都有盲从心理,别说是动物。
但凡有一匹马惊慌乱叫,其它马即便没被石头击中,也跟着惊慌乱叫起来,好像不凑热闹都对不起自己是匹马似的。
而山上的人越扔越起劲儿,好像在幸灾乐祸地说,来呀来呀,上来啊,有本事上山来打我呀!
那叫一个恨啊!
可恨,又能怎么着呢?
前军受到牛群的冲击,也是找不到反击的目标。牛是畜生,跟畜生较什么劲儿啊?纵使把所有的气儿都撒在牛群身上,无非就是将它们一一击毙。
问题是,牛的生命力太强了。给它几棒子,射它几箭,它好像压根儿没反应似的,反而冲撞得更加激烈更加厉害。
果然是畜生不是人啊!
本来与它们较真儿就没有任何意义,吃肉的时候才有意义呢,没办法想去较真儿吧,一时半会儿还偏偏弄不死它们。
速把亥夹在中间,恨得呲牙咧嘴,眼若喷火……
再加上李如柏率领五千士兵,在两边大声地聒噪着呐喊着,一个个像过大年看马戏团表演似的。
卧槽!太特么气人!
……
当然呢,牛群毕竟数量有限,只有可怜的一千头,不可能挡住所有的路。
所以,还是有鞑子从侧翼冲过来了。
不过,没关系。都在水墨恒的预料当中,似乎眼前的情景在他心中早已沟壑分明。
有准备。
有准备,自然就有应对。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两翼刚好是水墨恒和莫颜退守的方位,但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想着上去厮杀。
没到时候。
还有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