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跃也回礼道,“一定,一定!”
告辞了刘跃门主,安烨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来到他所说的董顾民住处。
眼前就是董顾民的住宅,一圈篱笆围起来一座小院,三间茅屋前几只老母鸡在咕咕的寻着虫儿,院内篱笆墙下还歪歪斜斜躺着一辆独轮车,另外有一小山菜地。
安烨上前,象征性的弹了弹篱笆门道,“董小友可在?请出门一叙。”
稍时,茅屋门开,一颗脑袋探出门外,疑惑的看着安烨。
安烨冲他摇摇手,笑眯眯地推开了篱笆门走入院内,“董顾民!是吧?呵呵!”
董顾民此时已经走到院子里,对安烨躬身行礼道,“晚辈确是董顾民,不知前辈如何尊称?找晚辈有何贵干?”
安烨笑道,“鄙人佳安烨,从葫芦港来,找你确有一事相商。”
董顾民连忙道,“请佳前辈移步寒舍,饮一杯粗茶,慢慢详谈,晚辈必当从命。”
二人入舍坐定,董顾民沏茶倒水,安烨举杯轻抿了一口道,“董小友不必拘谨,我不会强人所难,听说你手中有一幅祖上传下来的海图,所标注之地有大量六足泥蚓,我想拓印一份,希望小友能够成全,放心,在下不会白要,必有重谢,灵石、丹药、功法、法器、符箓随你挑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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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顾民略一沉思,也没有搭话,转身到床边的衣柜里拿出一木盒,递给安烨道,“这里面就是祖父留下的海图,不用拓印,前辈只管拿去用,送您了!”
安烨拿过木盒,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放在桌面上,用手指着木盒道,“董小友,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不会白要你的东西。”
董顾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垂下来,摇了摇头道,“此物于我无用,前辈放心拿去,我别无所求!”
安烨叹息道,“小友不必顾忌,我佳某人不是巧取豪夺之人,你有什么需求,或者是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尽力而为!”
董顾民还是低头不语,安烨也有点不耐心了,他突然对董顾民道,“听探天门刘跃门主所言,你修炼的是太上冲灵诀,我可否看看你的功法?”
董顾民一愣,随手在怀里掏出一本书册递给他道,“我在葫芦港市面上买的。”
安烨快速的翻阅一遍道,“太上冲灵诀虽是众所周知的修行法门,却也直指大道,你不必气垒,只是流传的太久,来回复刻,难免有误,你这本就有十四处地方字句有错,我现在给修改过来,以免后患。”
说罢掏出灵笔,耐心的将此书上的错误一一更正,将书册递给他道,“你看看,是否比以前的更加流畅一些。”
董顾民接过来一看,果然不一样,原来晦涩难懂的地方,清晰了很多,觉得不是那么别扭了,就起来躬身道,“谢前辈指点!”
安烨摇头道,“随手为之,算不了什么,远远不足换取你这份海图,你还有什么要求不妨讲来听听,说不准我能帮上呢!”
董顾民连连摆手道,“没有了,前辈替我修改功法,已是感激不尽,没什么要求了!”
安烨哭笑不得,这小家伙不是特精就是特傻,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
他越是这样安烨越是好奇,就问道,“董小友你祖父也是探天门的前任长老,虽说人走茶凉,但也有些恩泽,你为何不加入探天门修炼?多少有点依靠,总好过做一散修,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董顾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道,“我祖父有颗向道之心,他老人家成婚很晚,生下我父之后就出海了,归来时一身暗伤,不久就撒手人寰,我没有见过祖父。父亲没有灵根,就娶了一猎户女儿为妻,我十二岁那年,父亲酒后无意说起,祖父死的蹊跷。”
安烨双眼一眯道,“可有线索?需要我为你出头?你是怀疑……”
董顾民连忙摇头道,“没有,父亲就是一介凡人,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修仙界里这门门道道,他只是猜测,不久后,父母二人上山打猎,双双死于恶虎之口。还是跟随他一同打猎的两个同伴奋力拼搏,才抢下父母的尸体,得以安葬。”
安烨沉思良久,摇头道,“你父母上山打猎有同伴相随,被恶虎伤了性命,这绝不是修士所为,否则,那两个同伴必死无疑!还有如果是仇家所为,你当年十二三岁,他们为什么不斩草除根?董小友,你现在也算是一名修仙者,自然知道修士绝对不可加害世俗里的凡人,也不可干涉世俗里的事物,否则因果加身,大道难成。虽说这种传言缥缈模糊,但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大道未来去赌!也许你祖父的确是暗疾爆发,不治身亡!我观探天门势力薄弱,底蕴浅淡,不会不重视一位筑基修士的生命,不可能见死不救,只是无力回天罢了。你祖父纵然有什么宝物,但是你父亲没有灵根,当时你还没有出生,他留之何用?最后还不是要上交宗门?所以宗门没有加害他的理由,你不要多想!”
董顾民点了点头,安烨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块兽皮,上面刻画着一幅海图,有一条红线从东海岸边弯弯曲曲伸向一处小岛,小岛上写了个“六”字。红线周边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小字和参照物。
安烨将海图收入储物袋,随手套出几瓶丹药和几张符箓道,“你可以不要,我不可以不给,这几瓶丹药是我在凝气境用的,眼下也用不着了,其中有一颗破障丹,可助你进入凝气四层,另外几张灵符,留着妨身吧!”
董顾民犹豫了一下,拱手对他道,“谢过前辈大恩,晚辈厚颜收下就是。”
安烨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加入探天门是因为你心里面有障,有时候先入为主会害了自己的,这样吧!我在葫芦港有家店铺,只有两个伙计,你如有意,可以来此帮忙,我留你一口饭吃。”
说完又拿出笔和纸,刷刷的写下几行字,交给他道,“再几年后,我如果离开了葫芦港,你有特别难处,可持此信去葫芦港八叶楼寻求庇护,他们应该会卖我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