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不开心:原本以为能友好合作一把,那老头儿太气人眼下偷偷是不可能了,估计得硬来。
凤屠:那就来硬的。我这就回去。
夜溪想了想,问焜小灭:你那边进展怎样?
焜小灭:娘,你动作太快,我还在去鲲鹏的路上。
夜溪:好吧,我去找你。
希望鲲鹏对自己态度能好些。
焜小灭也是这样想的,怎样才能让鲲鹏友好些可别让娘再生气了。
唉,早知今日,当初就不断关系了。
等等!
焜小灭眼珠一转,当初是鲲外婆主动专断的断了干系,他没表态呀!
好,他这就去当乖孙子!
才想到这,身边黑影一闪,夜溪跳了过来。
焜小灭吓一跳,我的娘,你比鬼还没动静啊。
夜溪笑眯眯:“你一个人回去?”
怎么没叫几个小伙伴一起呢?
焜小灭失笑:“娘,我长大了。”
是长大了,不再是二岁的小孩儿,而是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了。
许是幼时的经历终究影响了根本,焜小灭再怎么补脸色总是透着一分苍白,皮下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越发衬托其眉眼黑沉。
有些少年老成的模样。
夜溪忍不住手痒,翻了胭脂水粉出来,这也是萧宝宝给准备的,她从未用过,打开清香扑鼻,细柔滑腻,竟还没过期。
还是她家宝宝好,什么都给准备最好的。
“别动,你要上门彩衣娱亲,必须得好好捯饬捯饬。”
焜小灭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瞪着夜溪互搓着红彤彤的手心,弱弱的眼神求助竹子。
竹子当然不肯管,背着手立在画舫边上看风景。
红彤彤的手捂过来,焜小灭绝望的闭上了眼。
当鲲外公鲲外婆看到立在自己眼前的小少年时,激荡不已的心情嘎的古怪起来。
这是——什么鬼?
焜小灭面无表情心里麻木,鬼知道他娘为什么将他头发打散了修短了去上头一半平分缠出两个鬏鬏顶在脑袋上,还拿红丝带缠了,还缀了两个小金玲!
多么饱满宽阔的额头,非得剪个齐齐的帘子!
还有俩腮帮子,红得跟走火入魔了似的,还拿那什么细细的小黑笔在他睫毛根里描啊描。
还有一身大红大金的衣裳
他没勇气直视镜子,但对面两位呼吸都停顿的扭曲表情告诉他——
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彩衣娱亲嘛,娘喜欢,自己做再大的牺牲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