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夜不知什么时候又把龙角伸出来,还体贴的在顶端开了个三角杈,夜溪眼珠子上翻着小心将珠子搁在杈上,嗷的一声低喘,烫死了烫死了烫死了。
“嘶,好烫啊,娘,快,快给爹去。”
龙小夜想,肥水不能流到外人田。
夜溪嗖的俯冲而下,一直冲到下头对阵间,唰唰唰,刹那间,所有心有所感的神龙都将目光对准她额头顶的杈杈上。
众目睽睽,夜王脸不红心不跳的徇私,将杈杈往无归嘴边顶。
无归嘴角抽了抽,莫名感觉到那珠子对自己的嫌弃,用眼睛示意夜溪:前头,前头那个。
夜溪翻着眼皮盯了珠子一眼,暗哼一声,到刎跟前,微低着头让他吃。
刎眼皮一跳,谁跟你说需要口服?
但看对面同样一动不能动的老头儿脸皮紫涨青筋暴跳恨不得眼珠子瞪出来就要吐舌头卷的激怒惊恐模样,顿时心里吃了冰一般爽,嘴唇张,张,再张。
呲溜,珠子迫不及待自己钻了进去。
轰隆——
刎听到两声巨响,第一声来自自己体内,一团火将自己烧得险些忘了自己是谁,另一声——对面老头儿连着那群孽障全翻了出去,七窍流血的瘫在石台上。
始神之威,他们没死,已是慈悲。
但——
夜溪去翻看那老头儿,才一把将趴卧的人翻过来,忽然手掌下整个人迅速僵硬褪色,变成枯树桩一件,然后风吹沙一般沙沙沙的粉碎流走,坠进无尽深渊。
刎看着这边,双手捋着脖子直跳脚,吞了烧红铁块的猫似的,想说说不出来。
无归平复气血,踩着石台过来,道:“早该死的老妖精了。喏,后头那几个也是。”
夜溪抬头望去,看见不远处几个石台上的龙已变成黄土的颜色,簌簌的往下落,很快那石台上干干净净不留一粒沙。
吁叹一声,跳到旁边一个石台上看那似乎极为痛苦的龙,手指往其头颈部一探,大吃一惊。
“里头坏掉了,怕是修复不好,余生只怕——”
站不起,卧不动,瘫一辈子了。
这是来自始神的惩罚吗?
“他们的神力哪里去了?”夜溪回头问刎。
刎艰难的运转神力终于能开口,干哑道:“不知道,我这里没有,大概是被打飞了吧。”
夜溪点点头,看着泱泱一片极致痛苦却发不出半声哀嚎的瘫龙,沉思半晌,问:“族长呢?”
不会也在这里头吧?
还好,龙族长并不在。
“这里,我在这。”
无归刎之后的族人们慢慢恢复过来,变成人形。
龙族长灰白着脸过来,痛心疾首的看向对面。
一多半的族人啊,且都是有辈分有资质的,就这样废了?
怎么就劝不听呢?
倒戈做不到,袖手旁观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