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谁让人家命好。”鲛皇不掩酸意道。
夜溪失笑:“可真难得,还真死不了了。”
“哼,一滴破露水而已,除了少见还能有什么好。”
鲛皇磨牙切齿,显见当年的仇仍未过去。
“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图我的命呗。那个时候都还小,其实事情放到今日不算什么大事,但当时看来,是很了不得的那两个蠢货无意间坏了大事,其实找长辈挨顿骂自然有人揽破摊子,偏他们胆小又自大,非得自己来收拾。”
“结果,祸没收拾得了,那女的反而受了很重的伤——”
“啊,猜到了,非得用鲛人的肉或是心或是丹?”好俗的梗。
“是,因为我们属水同源,又干净纯粹,得天地厚爱,那男的说——”鲛族撇撇嘴:“只有鲛丹不会玷污他的爱。”
呕——呸!
夜溪呵呵一声,摆手:“说个名儿,我记着了。”
鲛珠白她:“我还真指望你报仇呢。再说,我鲛族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没要了他们的命,但也狠狠割了肉。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鲛丹不是挖出来就能用的,得她心甘情愿的奉献。
为了这个,当年两人做的事别提多恶心。
也让她终于认清人心有多脏。
当然,人家自己不觉得,人家还觉得自己为彼此多牺牲多高尚呐。如今想起,仍有吞了苍蝇的恶心感觉。
呸,没天良的玩意儿。
“所以你就逃到莪桑眼不见为净?”夜溪鄙夷:“弄不死他们就打他们脸啊,一年打一次,打得高高的。喏,老娘赏你个貌美如花,不用谢。”
鲛皇噗嗤一笑,笑毕又黯然:“你以为我没想过,那个女的——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那女的很厉害?靠山很厉害?有什么不能动的理由吗?
鲛皇坐直:“不过,我的确不想这事再放在心上,我得回去。”
夜溪精神一振:“你要怎样?”
鲛皇摸了把头发:“不怎样,回去过我的日子呗,先上了战场再说。”
“嗯,我也去。”
“算了,下次吧,等我熟悉熟悉。”
鲛皇雷厉风行,牵着夜溪从里头出来,喊人:“让少主来继位,我这就走,回神界。”
众人懵。
夜溪:“姐姐,我这会子还不能回。”
“我又没打算跟你一起。既然决定走,多留无意,你回去了再找我便是。”
鲛皇是在夜溪的目送中离去的,夜溪都傻了,继位有这么随便的吗?把头冠摘下,戴到继任的头上就结束了?
偏偏鲛人们理所应当的样子。
真是任性洒脱的小傲鲛啊。
夜溪唉一声:“我何时这么潇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