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前面就是高仲家了。”
老牛头引着知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
“这年头,哎……”
金銮宝殿前的那个大坑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比试的事自然向后延期了。
待在诛佛城的白府,每天不是应付王爷,就是幸福易圭一群人,要不就是与使团的道友们喝茶论道。
每天没有一点个人空间,不过打发打发也就过去了,明安村知秋是不打算来的,但报信的那只信鸽忽然失去了踪迹。
跟项天寿说了声就离开了诛佛城,他哪里敢忤逆白峰的意思,就算现在让他退位让贤,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毕竟对方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认知。
“高仲,有人来看你了。”
老牛头推开高仲家的门,两个妇人一老一少从里屋出来。
“老牛你小点声,仲儿刚喝了汤药睡下。”
“高大嫂子,小仲怎么样了?”老牛头急忙压低了声音。
“哎!”
一声长叹,高大嫂满脸愁容。
“郎中说受了重伤,好不好得看命,我儿真是个苦命人,这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办啊!”
高大嫂眼里有了泪光,高仲的媳妇红肿的眼睛又流下泪来,腿边的小男孩抓着她的裤子咿咿呀呀,小院里萦绕的悲伤越积越多。
老牛头无奈的摇摇头,除了叹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位先生是?”
高大嫂擦了擦眼角的泪,看向知秋。
“我跟高仲在一起当兵,算是他大哥吧,这几日路过这里来看看他。”
知秋向着三人点点头
“原来是兵长大人,老婆子糊涂了,兵大人快请进!”
高大嫂赶忙招呼,引着知秋向屋里走,“家里地方小,兵长大人千万别见怪。”
“不会不会。”
知秋摇摇头,高仲家只有三间屋子,十分简朴,坐在外屋的饭桌上,透过门帘的缝隙见到高仲那张惨白的脸,横七竖八的伤痕刚刚结痂。
“老婶子,我们当兵的难免受伤,俗话说久病成医,我想看看高仲的伤势。”
高大嫂整日盼星星盼月亮,就想有个人能治好高仲的伤。
“兵长大人,太麻烦您了!老婆子给您磕头了!”
拉着高仲老婆一同跪在地上。
“老婶子快请起,我跟高仲是兄弟,你不是折我的寿吗。”
知秋躲开,没有受二人的跪拜。
刚一进屋高仲的情况知秋已了如指掌,脸上的伤痕算是轻的,身上百条鞭痕真可谓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找不出几块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