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虽是娇养着长大,但她却是一点也不娇气。
她让药王在小院里坐着,然后她转身进了屋,开始收拾房间。
房屋简陋破烂,希希打扫了两遍,最后铺上冥夜提前准备好的被褥,总算是能住人了。
收拾好卧室,她又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她满脸惊喜的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抓着一只挣扎的大公鸡。
“小爷爷,我今晚给你做叫花鸡吃,怎么样?”
打扫卫生时弄脏了脸,此时的希希是一个小花猫,形象潦草,但一双大眼睛却是亮亮的,像是天际的启明星,又像是令人感到温暖的太阳。
看着她,药王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他站起来,“你个小馋猫,想吃叫花鸡就直说。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还不是得我来!”
说着话,药王走过去,拿过希希抓着的大公鸡。
“小爷爷,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我去收拾厨房。”说完,希希蹦蹦跳跳的走了。
药王看着希希跑走的背影,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孙女,真可爱!
一老一少吃完叫花鸡,就上坑睡觉了。
房子破烂,留在这里生活,必须添置一些必备品。并且上山进林子教希希巫蛊术,也需要一些准备。所以爷孙俩一商量,决定第二天起个大早,进城去置办东西。
睡到后半夜,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大门就是两块简单的木板,被人这样用力敲,门板发出砰砰剧烈摇晃的声音。
“开门!你个祸害人的玩意儿!你装死也没用,开门!”与敲门声一起传来的还有男人的谩骂。
希希从房间出来时,药王已经站在小院里了。
月如玉盘,银光泄下,将小院子照的亮堂堂的。
没有灯光,但借着月光也能看清周围。
两块门板用一根铁链子绑着,从门敞开的缝隙看出去,能看到敲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庄稼汉。
穿着黑色工字背心,下身是工厂车间的蓝色长裤。他满脸怒气,看药王一眼后,转头看向希希。
他把手从门缝里伸过来,指着希希,一副也就是他进不来,否则他现在就要暴揍希希一顿的架势。
“你他娘的对我娘和我儿子做了什么!你有种出来,我非弄死你!”
一句话,希希就弄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是那位老妇人的儿子,那个小男孩的爹!
男人还在骂着,“要不是我今天有事赶回家,我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娘和我儿子是要被你给欺负死了啊!你有种给我出来!”
骂着,男人抬起脚,一脚用力踹在门上。
本就是薄薄的一块板,这一踹,木板直接被踹出一个窟窿。
本来就家徒四壁,好家伙,这下子更破了!
看到家被拆,希希也火了。
她以为男人是单纯来找事的,就像白天的老妇人一样,一家子都不讲道理,跑到她跟前来欺负她!
希希刚要走上去,给男人点教训的时候,药王突然拉住了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