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种话也不怕朕砍了你。”慕容渊语气凶巴巴,却显然没这个意思。
看样子是听进去了。
杨溪自然不怕他。
“陛下要是觉得有道理,最好尽快把银子送过来,我再接着讲如何让公主能理性看待爱情这个事。”
“这种事情,银子!君无戏言,朕还能少你银子不成?”
慕容渊感觉自己被不信任了。
杨溪不慌不忙,反手背了篇卖炭翁。
那叫一个情感充沛,字正腔圆。
慕容渊耐着性子听完,直接弹了起来,可怜的凳子应声倒地。
“放肆!此诗何人所作?那老者如今何在?那两个阳奉阴违的叫什么名字?”
声震如雷,双眼冒火。
他治下竟有这等惨事。
杨溪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惊。
“不知,只晓得是位白胡子老者,身子也差,想来早在冬天冻死了。”
半尺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宫里娘娘们争抢哪宫的炭火不出烟的时候,定不会有人想起,这炭断了一个孤苦老人的最后生机。
杨溪也没告诉皇帝这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
反正类似的事情绝对不少。
查查蛀虫也是好的。
喏,找去吧。
慕容渊坐不住了,他匆匆留了句话,说改日再来,便离开了。
杨溪不想被人议论,也就送他到门口。
直到皇帝出门,她也没提要让他见见苏迎岁。
她简直不敢想象皇帝一脸严肃走在那泥巴路上,还要被村妇们围观蛐蛐几句的画面。
不忍直视。
杨溪回屋里,倒了一大杯水灌下去。
话说太多,渴死了。
不过,一想起即将到手的一万两银子,她又觉得能接受了。
就是分别给那父女俩当陪聊嘛。
虽然初衷是救下倒霉无辜,重点是特别有钱乔峰。
不妨碍她赚点外快。
在锅里炖了骨头汤,然后进屋去。
苏迎岁正盯着窗,听到脚步声又把头往里扭了扭,闭上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