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歇着,我再去温会儿子书。”
“哥,你看书别太晚了,身体才是你考取科举的本钱。”
白锦泽郑重地点了点头,自从决定考科举后,他也多方面打听过有关科举的知识,先生在上课时也有提到过。
很多学子临门一脚却病倒了,错失了机会,再考却怎么也考不中。
打从知道了这些消息后,他每天早晨都会起来跑步,再说他经常做农活,身体素质比那些常年只读书的人更强些。
如岳表兄的身体就没有他健壮。
第二日,白锦齐早早就吃过早食,来到白家。
因着白家要收小笋子,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人都知道白家要收笋子,每日里都有人来卖笋,还有远一些的人家和村里人合伙租牛车,运过来卖。
白夏想着已经泡下去的几千斤泡笋,剩下的还是做成酸笋。
“东儿,那些笋子你先按我教你的处理好,一会儿我回来后教你们做酸笋。”
东儿点点头,昨日她吃了姑娘做的螺蛳粉,虽然臭,但是真的很好吃。
而且姑娘说了,螺蛳粉的灵魂是酸笋,所以这个酸笋做好很关键。
白夏提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是王阿婆几个摘好的南瓜藤。
南瓜的侧藤长长后一般会摘掉,减少养分营养丢失,这样南瓜才能长得更大。
还有十个松花蛋和咸鸭蛋,一块仙草冻。
李秋山和李瑾之已经去学堂上课了,家里只有陈素容和司马宸。
白夏在李家后院找到两个人,两个人正给菜地拔草。
司马宸菜苗和草傻傻分不清楚,拔了一棵辣椒苗,正被陈素容训斥。
虽说是训斥,眼里却没有太多责怪,声音也一如往昔温柔,“这么大的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是杂草。”
司马宸绷着脸,缓缓吐出一句话,“它们长得都一样。”
陈素容笑笑,“刚开始我也觉得长得都一样,前几年,我们都是吃的野菜,但是我也不认识野菜。”
“经常找的野菜不是太苦,就是味道奇怪的难以下咽。”陈素容回忆着那段艰难的日子。
“后来,认识了白家人,你白家阿奶很会种菜,她家后院种了许多菜,每日都给家里送一篮子,有时还用箩筐挑来。”
她不知道想起什么,笑容越发灿烂,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开,“小夏,那么一点高的孩子,”她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才到我这里,一个小人儿挑着一担大箩筐,那箩筐差点拖地。”
司马宸仿佛看见了那个挑箩筐的小姑娘,嘴角忍不住弯了又弯。
“白家人,很不错。”
陈素容笑道:“是啊,白家人真的很好,遇到他们,是我们的幸运。”
‘也是我的幸运。’司马宸脑海里划过这么一句。
余光见一人走进来,眼波流转,眼里仿佛有光。
“李奶奶,司宸,你们在干什么呢。”
“小夏,”陈素容扬了扬手里的辣椒苗,“在训阿宸,他把我的辣椒苗当杂草拔了。”
白夏忍不住笑,大大的眼睛笑成一弯小月牙,“真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司马宸看着眼前的人,那笑容甜到了他的心头,轻声道:“嗯,你说的对。”
“咳。”这下换白夏不好意思了。
三人回到前院,白夏把篮子提过来,“那几个蛋是咸鸭蛋和松花蛋,剩下的这些是南瓜藤,拍一个大蒜清炒或者放些辣椒炒,脆嫩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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