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升级以来,她开发了诸多新功能,地图都可在脑中随意查阅,哪里的地皮便宜性价比高,系统也会计算出精确数据提供参考。
她不费吹灰之力将其谈下,拿着地契正要离开,却见到一个熟悉面孔。
她回想半天,才惊觉那是原身的记忆,那人正是厂公身边的人。她刚想逃走,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模样可没人能认得出来,便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巷子。
那人鬼鬼祟祟,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冯安安本就想这样离开,却见那人向自己比了个手势。
她不禁惊愕,那人是什么意思,是要和她交流暗号?此人一向跟在厂公左右,出乎意料地出现于此,她千般地躲着,这番撞上也是巧合。
那人见她迟迟不应答,又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冯安安更加慌张,杀人灭口?自己可真是冤枉什么都没看到。
她匆忙一跑,却见那人追了上来,自己没有武功,只好往人多的地方走。无意中,荷包从冯安安衣袖中掉落,她想要去捡,却见那人已经先她一步将其捡起。
“大哥,谢谢啊!”冯安安苦笑一声,没接东西就要跑,后领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她都已将那荷包忘掉,包括所谓的青禾节,难怪那些日江涸渔总是闷闷不乐。
那人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冯安安一听才喘了口气,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定了定神道:“我走快走慢和你什么关系?放手!”
她穿着一身男装,整顿了下仪容,将荷包夺回来,“你那脏手拿着我的东西作甚?是要抢吗!”
越躲避越会显着自己心虚,冯安安此时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那人将此物当成他收到姑娘抛掷的荷包,嘀咕了声真丑,道了句唐突转身离开。
“哪里丑了!”这句倒是她的真话,此物对她来说太过精细,远不如拼装来得有成就感,时间一长袖中的东西便被她望到了九霄云外去。
不知是哪个路人也附和了句,“是真的丑。”
她回头瞪了眼那个多嘴的人,对方是个姑娘,竟朝着她抛来媚眼。
冯安安后背生了一股冷风,只见那姑娘从自己袖中掏出一个荷包,塞到她的手中,以帕子遮脸羞涩离去。
姑娘生得灵秀,一双水眸如江南画卷,诗情画意。
她愣在原地,想将对方叫住,却见人已经消失。
这是把自己当成中意的郎君了?
荷包中一般都会附上自家门第,若是两人门第契合,且看对了眼,择日便可去府上提亲。她无娶的能力,也没这个意愿,但又怕这东西让心怀不轨的人捡取,便将其妥善存放。
古人含蓄,没什么挽手同游,见了意中人也是在自家丫鬟家丁陪同下远远地望一眼。若是平常人家,有家人的相伴,向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结发夫妻间亲密之举在外也极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