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凌不语。
水理反应过来,他这是变相在向她求婚?
普普通通、白底红字的一本,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那我不答应……不也就没资格用这个了?”
水理说得很小声,因为这话确实不太好听。
“不是。”
李岱凌凑近些,两人鼻尖都要碰到一起。
“水理,你是我的,不论早些晚些。”
他们感情到了这地步,他不容许她生出一点退意,他此举旨在求爱,不是逼婚。
“……哦。”
面对面挨得极近,水理盯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弱弱答。
即使在这个年代,她也不是非结婚不可,所以并不存在矮子里拔高个选了李岱凌,只是她不想错过他。
基于他的人品、忠于自己的感情,她愿意和他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
“那我揣上了。”
水理撅撅嘴,傲娇地把小本本往自己兜里揣。
李岱凌根本受不住她的娇憨,附身亲了她一口。
玉米林本来就茂盛,歌词里唱的“青纱帐”就是形容它的,所以倒没人看到他们亲密。
水理被他吓到了,抿了抿唇,从下往上抬眼看他,眼神何等娇怜。
她突然想起早上那段梦,若不是年代保守,非言非语来得容易,她想,她也是有胆量亲回去的。
她有点想,但没法做。
李岱凌不懂她眼里的渴望,却被她撩得浑身僵硬,下身硬挺。
他以前也不是个重欲的人,碰上她,火来得轻易。
他暗骂自己畜牲,缓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起身,坚硬的手臂、肌肉崩直,汗水从上面滑落,他提着锄头,继续劳作发泄火气。
水理对此是一概不知,跟着他起来,单纯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干活。
另一边,在医院里熬了一夜的柳湾湾赶着牛车回来了,还没回知青院,就天塌了般得知她乖乖巧巧的水理莫名其妙有了对象。
哪儿来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