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小的一个,干活都认真得可爱。
后来声音离得近了,她才抽神看了一眼,只见大队上几个干部围着一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干净简单的灰色西装西裤,踩着布鞋,倒是符合水理印象中体制内女强人的形象。
只是女人却没有这个年代人身上的“土气”,大概是气质好的缘故。
她右后还站着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以她为上,想来,她的身份应该相当不一般。
水理擦了擦汗,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过会儿声音没了,她也没注意,又装满了半箩筐红薯背上背篓起身,不经意抬眼间看到、女强人居然还在,和军装大叔一起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大队上的干部已经走了。
水理和她对上视线,她以为是不经意,愣了一下,对女人礼貌地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水理觉得人眼善来着,但确定自己没见过,就没放在心上。
背了一趟红薯再回去,他们还站在树荫下。
水理又和人对上视线,她还是礼貌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手上干着活呢,一锄头一锄头撬到土地里,突然品味出一丝不对劲儿来。
她小心抬眼,周围议论声也随着树下两人越站久越大,她渐渐有种感觉,他们、该不会是找她吧。
水理和女人重新对视,她眼神从一开始的小心到后来的坚定、疑惑,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真相了,这个漂亮阿姨真是来找她的。
水理抬手、手指指向自己,歪头。
林若兰隔了二十米,扬起嘴角,对她点头。
水理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丢下锄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阿姨,您叫我?”
她一张白净的小脸藏在帽沿下、出了汗,粉彤彤的。
林若兰笑。
“水理?”
水理点点头,倒是不奇怪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林若兰回头和陈埭笑,转过头从手提布包里拿出一张手帕,抬手往水理额头去。
“叫什么阿姨。”
水理被她的亲近搞得愣神。
突然的“袭击”躲了来不及躲,帕子擦上她的额角,她悄悄地吸了吸鼻子,发神想她有点喜欢女人身上的香味。
“该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