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她面前,用最温柔的亲吻,对待她亲手出售给他,明码标价的地方。
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刺激双重席卷,在这种席卷里,生理又忽略不计。
吻回到阴唇时,她已经濒临痉挛。
季允之起身,看着她哭到失声。
他的猫很特别,以至于他不得不谨慎思考,她到底是羞耻还是快乐。
也或许都有。
她忽然直起身体,一边擦眼泪,一边伸手,胡乱触碰他。
是要同等回馈他的前兆。
被他制止:“我不是在跟你交换。”
他的确有情欲。她根本无法想象他对她的渴望,即使想象,也无法理解。
但他今天不是为了带她来做爱。他甚至帮她重新穿好百褶裙。
简单清理过后,重新将她抱在膝上。
商忆仰起脸。
她就在他的欲望附近,但得到克制。
他的手重新落回她眉梢,勾勒她泛红而上扬的弧度。
他母亲同样是多愁善感的女人,给他写关于一一的小作文: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瞄一眼,太长了,好麻烦,他对文字过敏。梁子言说,女朋友一篇作文能发两页屏幕。
他非常庆幸一一没有写作文的坏习惯。他懒得看,不看她又会伤心。
她多发几句话,自己就会先不好意思。
但这是母亲关于一一的判词。
谷歌搜索结果是:世间美好的事物都容易受损或消逝。
为什么又是这么抽象的描述。
但是有道理。
比如,她给他的爱情。
季允之重新蹲下身。
商忆不知所措望着他。
他低头在口袋里找东西,动作随意。找到了,也没有问她意见,捉住她的手,直接戴进中指。
他又找东西,动作还是很随意。找到了,更不需要问她意见,丢进自己左手的中指。
指一指她,又指一指自己。
“平等的,互相的,会在一起的。”他握住她的手,努力装出一点柔和,“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明白了?”
连用词都能证明文字素养的匮乏,语气平静毫无起伏。
思考半个小时,都只是把备注改成,my cherubic cat(我天使般的、长着可爱圆脸蛋的猫猫)。
他的语气,他的习惯,他的脚步,他关心的事,他从事的领域。他所有的一切,所有到这个人本身,都和浪漫没有一丁点干系。
但商忆再次开始哭泣。
她望着他,前所未有的委屈。
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如果是一开始这样,如果是一开始。
怎么这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