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虽没见过云晚意,却也听说起关于她的许多事。
比如冬日宴一鸣惊人,比如固伦公主的生辰宴独得公主喜欢,还有镇北王府风光下聘。
若云晚意当真如苏锦说的不堪,怎么会有那些?
要真出去挨个问,只能是自取其辱!
苏老夫人再也不好偏袒,呵道:“苏锦,别胡闹,哪有母亲如此辱骂孩子的?”
“再说了,她要真有你说的手段,大可连你也迷惑了,又怎会让你如此厌恶?”
苏锦越发觉得委屈:“她回来后,淮安侯府鸡犬不宁,事情不断,老太君偏袒她,每次都息事宁人。”
“母亲,您和哥哥别被她骗了,今日一定要为我们讨回公道!”
云柔柔也恰到好处,泪眼朦胧,虚弱道:“外祖母,舅舅,我能证明母亲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实在不孝。”
“就因为母亲喜欢我更多,她竟然设计,连母亲的掌家大权都夺去给了二夫人。”
掌家大权旁移的事,苏老夫人也知道。
她叫人打听过,事情的确是苏锦不对,做的太过分,老太君才出此下策。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云柔柔不识大体,还要拿出来搅合,苏老夫人眼神凌厉的扫去:“你既病了,就少说话。”
“柔柔没说错。”苏锦吸了一口气,哭道:“若连您和哥哥也不管,那我颜面尽失,和柔柔真要出去流浪了!”
“够了,你先闭嘴。”苏威出面,打断苏锦的抽噎,又朝老太君道:“老太君,是苏家骄纵苏锦,才导致她性子执拗,任性妄为。”
“以往的事,我代她向您赔个不是,您看这样可好,她留在府上几日,我和母亲会好好劝告,会让她醒悟的。”
“不然真要闹得休妻和离,对两家都不好,也不体面。”
“哥哥?”苏锦难以置信的抬头:“我做错了什么,你,你怎么不信我?”
“我从边关回来,是为了和你嫂子过个安稳年。”苏威顿了顿,道:“晚意是云家亲血脉,也算我们苏家的孩子。”
“她在外边吃了不少苦,能回来是好事,合该高兴团圆,你别因为小性子,或者被人蛊惑,就对她如此计较。”
苏锦心有不甘,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云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你若一意孤行,不听我和母亲的话,那我们也管不得你了!”苏威顿了顿,道:“老太君是长辈,你当众顶撞,就是不对,跟老太君道个歉。”
这话,说的十分严重,苏锦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先闭嘴,不情不愿先给老太君道了个歉。
苏家门楣高于淮安侯府,老太君自然顺着台阶下:“你知道错就好,我不会和晚辈计较。”
苏锦银牙都咬碎了。
原想带着云柔柔回来,会让苏威和苏老夫人怜爱疼惜,为她们做主。
没想到又没成功,还吃了一口闷亏!
都是云晚意那死丫头,若是当初不同意将人弄回来就好了。
亦或者,当初压根不要她!
云柔柔也没料到事情如此发展。
她和苏锦存了一样的心思,认为越惨,越能激起苏老夫人和苏威的情绪,才执意要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