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故意放慢脚步等了他一会儿。
可骆书新还是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什么意思,提也是我提的,亲也是我主动亲的,你就什么都不打算说呗?
姜鉴:“……”
去你丫的,不等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鉴重新提速,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树林。
微凉的风吹到他身上,吹得他神清气爽。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脸上盈着一股燥热,从脸到耳朵,甚至连脖子都已经烧得红透了。
。
这段时间姜鉴单方面和骆书新闹别扭,所以骆月和王叔都来的早,基本倒数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他们就已经在校门口了。
姜鉴出去的时候,骆月正在和王叔聊天。
骆月作为一个社交恐。怖。分子,和谁都能混的挺熟。
姜鉴本来以为骆书新的沉默会使自己很生气,可事实上他心情很好,就是看到骆月时心虚了一下。
骆月看姜鉴红光满面的,乍一见自己似乎有点别扭,心底还有些奇怪。
结果姜鉴走后不久,自家儿子出来,看起来更别扭。
骆月:“?”
怎么这个表情?
骆书新表情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外人看来还是一样的木头脸。
但骆月到底是做妈的,拔根骆书新的头发给她看,她就能知道骆书新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骆月多看了骆书新两眼,这一细看,发现骆书新唇上有个破口的血痂。
应该有一会儿了,血色变暗,沉淀出一种接近于黑色的深褐。
骆月:“你嘴唇怎么了?”
骆书新如梦初醒:“?”
骆月:“多大年纪了还咬死皮?”
“……”
骆书新自从上车就戴着耳机,但视线一直落在窗外。
骆月起了几次话头,可骆书新都是能敷衍就敷衍,明显没什么搭话的意思。
儿子心,海底针。
这年头当妈妈的真是越来越难混了。
骆月在心头长吁短叹,却突然听得他儿子主动出声,
“我记得你之前鼓励我高中谈恋爱?”
“怎么?”
“没什么,就问问。”
骆月觉得不对,脸上的神情从发愁变成了八卦的欣喜,
“有喜欢的人了,是谁,你们同班的女孩子吗?我见过没,长得可爱吗?——啧,你就是这点不讨人喜欢,一到关键时候就作哑巴。”
骆月随口一吐槽,却刚刚好踩在骆书新痛点上。
车窗没关,今晚的风吹在人身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