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皎见他精神好了,便问起会试的事。
谢灵鹤捡有趣的说了,例如他对面的那些个举子,先是对他鄙夷继而麻木最后有些羡慕。
听得连皎发笑,又赞许他。
“相公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还是娘子懂我。”
谢灵鹤抓着连皎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厚颜领下夸奖。
心里明白那几名举子并没有问题,他们不像自己能随时沉浸,不受外物所扰。
只能趁着状态好的时候拼命。
然而春闱确实不是个好玩的事,谢灵鹤能说出来的趣事也就这么一件。
其他的无不是冻饿难捱,雨雪不断,举子生病。
谈及题目,谢灵鹤不由叹了口气。
最后一场的策论,涉及朝堂,上升到国家层面,对出身低的举子来说,不免吃力。
阶级差距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
谢灵鹤沉吟,左不过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春闱落幕,试卷上交,端看考官如何评判了。
“可惜因为此,可能争不上第一了。”
谢灵鹤是真的可惜,他虽有些眼界,但可能与纯正的古人有些差别,考官很可能看不中。
受了那么多罪,没得第一,还挺气人的。
连皎:“……”
她才要安慰,就听他口中轻飘飘的吐出“第一”这种话,一时无语。
好嘛,她想着二甲就不错,结果人家的眼睛只在第一上。
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过自大吗?
谢灵鹤看连皎吃惊的模样,心情好的很,放开手凑过来亲亲她的脸。
猛一被炙热呼吸包围,连皎不由红了脸。
素了许久又睡饱了的谢灵鹤看着,眼里漫上黑沉,泛起三分危险。
夫妻许多,连皎完全看得懂。
想起上次的白日宣X,她的脸更红了,摇头后退,有些慌张的喊红袖进屋,吩咐晚饭。
谢灵鹤在红袖进来时已经恢复正常,正襟危坐。
只是嘴里不禁发出一声“啧”。
红袖得完吩咐,退出房门,突然意识到问题。
夫人的脸好红啊。
她刚刚是不是不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