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宋子洲又问,他想自己来的时候的所见,都应该是陆时书的杰作了,“是你告诉他的?”
自然是沐叶告诉他的,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还原当时的场景。
“他要摆一出戏。”
最近可都是戏,“什么戏?”
“黄梅戏。”沐叶扯了一片竹叶,“可是我全权负责。”
宋子洲一口将杯子里的水给喝完了,像是要浇灭什么怒火一样,半晌,宋子洲放下杯子,“我该走了。”
沐叶抬头看了太阳,“阳光正好,好久没听过子洲弹琴了。”
宋子洲不语。
沐叶将手中的竹叶低了过去,宋子洲接过,像以前一样,半片含在口中,用着叶子吹出了曲子。
沐叶托腮听着,惬意地眯着眼,似乎有点陶醉。
一曲罢,宋子洲扔了竹叶,竹叶顺着柔柔的风刮入水中,荡起了涟漪,又恢复了寂静。
“走了。”
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沐叶看着宋子洲的背影,等人消失在丛丛楼阁草木之中时,沐叶看着在水中漂浮的竹叶,脱了鞋袜,下水将竹衣捞了起来。这个季节,水还是冷的,更何况在这树木掩映下的溪水更是冷得厉害,沐叶在沾到水的那一刻就打了一个寒颤,她急快地捞起竹叶又上了岸,看着还在滴着水的掌心的竹叶,自言自语了起来,“若是不救是不是就这么死去了。”
怎么舍得!
—
这旁宋子洲也碰到了李淮远,李淮远脸上尚是带着笑意,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了。
“子洲。”
“叔华,遇到何人?”
李淮远轻笑,“子洲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宋子洲见人不想说也就不再多言,而且若是真是什么人的话,沐叶也会告诉自己了。
“如此,就走吧。”
李淮远也不去问宋子洲遇到了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遇际,更何况有些事情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
宋子洲和李淮远刚出了如意馆,就看到一身红衣烈烈的人。
“叔华!”
宋子洲晃神,他虽没有见过此人,不过却也知道这人的盛名,就是不太好的名声罢了。
“安歌怎么来了?”
“我来找慕容!”秦安歌直接道出来历,毫不掩饰,像是飞蛾扑火,虽死也甘。
“那你找我做何?”李淮远晒笑。
“他听你的。”秦安歌直言不讳。
“他可不是听我的。”
秦安歌抱臂,哼了一声。
李淮远看向宋子洲,无奈一笑,“子洲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