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犯傻事。”一道温柔的警告声伴随着一瞬间的刺痛,在脑海中响起,这时的她屁股还没离开原来的位置,扭头四处寻找,最后只发现盯着她看的不听,黑暗中的猫眼,隐约闪烁着智慧的光亮。
她张了张嘴,询问还没开口,脑海中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你没想错,是我喵,你的云头儿让我来提醒你,好好待着方可没事。”
她的目光里已经被惊讶和恐惧填满,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除了懂得幻化妖怪和那群天赋异禀的狐狸,会说话的妖怪,一般意味着它的修为高深。
不过于秀丽很快也从对方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很小声很小声,如同蚊子嗡嗡的问道:“云大人今夜也来了吗?他们,是在做什么?攻打牢房监区?”
云奕只交代了拦住于秀丽,不让她卷入这次行动中来,反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云奕可没提前交代给它,它的小脑袋瓜转了转,如实回答道:“是这样的,没错喵。”
“完了完了,我成帮凶了。”她有些懊恼的抱着头,喃喃自语道,“我还不是他的见习徒弟,应该,应该查不到我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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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这样的反应,不听意识到似乎是自己说错了话,它那小小的猫脸上全是纠结,仿佛皱成了一团乱麻,正努力措辞,想再解释解释。
憋了半天,它开口道:“嗯…他们是在攻打这里,不过按照你们常用的说法,他应该是站在律法一边的,嗯,是这样的喵。”
可这毕竟是一种找补的说法,于秀丽对此半信半疑,只是心里的那种恐惧和负罪感稍微减轻了一些。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真的吗?”她的声音低沉,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疑问,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她渴望从不听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答案。
不听就这么看着她,轻松的表情与对方无助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当然是真的。”
“于秀丽,你在说什么?”本就是临时的住所,隔音并不好,隔壁同僚听见了这里的动静,有些关切的问道。
于秀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没事,外面动静太大了,不知道情况咱都待着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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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和范特西距离木墙也就三四十丈的距离,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而面前则是站着一位十分诡异的人。
白色宽松的素衣松垮地套在那具瘦弱的躯体上,仿佛挂在了一具骷髅上,腰间没有系带,空荡荡的,好似在风中摇曳的稻草人。
他低着头,头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脸庞,看不清面容,月光映在他的头发上,一时间分不清是本就带着白发,还是月亮给涂抹的色彩。
裸露在外的四肢干瘪得如同枯木,没有一丝血色,更诡异的是,云奕和范特西都是修行者,听力比常人都好,可他们竟也没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仿佛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骷髅」。
云奕吞了吞口水,若是不听在场,他定然要问一问,鬼魂修行有成,能不能像人一样拥有实体。
“东西放下,留你全尸。”
对方开口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传出的一般,低沉而沙哑,如同破旧的风箱被缓缓拉动,又像是生锈的铁片在互相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无数只恶鬼在同时咆哮,又似九幽之下的冤魂在呐呐低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生生撕裂一般,两人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隆起,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着,渗出细密的汗珠。
纵使云奕知道暗中还藏有两位黑衣人高手,他也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如同一阵冰冷的阴风,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云奕的错觉,他始终觉得那人藏在散乱的头发下的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紧紧盯着的并非是范特西左臂夹着的箱子,而是他右手抓握的那根短棍。
“既然是要东西,那你找他便是,我先走了。”
他的心跳得厉害,也只敢在心里调侃了一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不敢真的开口做出头鸟,他抿着嘴,身子后仰就要后退。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