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刚才拿云朗威胁她,江溪月现在也没态度强硬地跟他对着干了。
“我要收拾东西。”她不紧不慢地说,“我得把应聘材料拿走。”
“你还想着跑?”
沈珩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但江溪月却很淡定。
“我总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吧?”她说得有理有据,“万一哪天你玩腻了让我滚,我和我弟弟总不能喝西北风。”
“随你。”
沈珩语气沉郁,直接将她抱到了车上。
江溪月穿得很随意,毛绒拖鞋和幼稚的睡衣与他的豪车显得格格不入。
“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沈珩呛了她一句。
“沈总这捡垃圾的癖好也挺新颖。”江溪月不甘示弱地回怼。
沈珩早就看出来了,这姑娘只是看起来清纯无害,说起话来简直气人得不得了。
车内开着暖气,江溪月全身都热烘烘的。
她默默地坐远了点,生怕碰到沈珩。
沈珩正在闭目养神,似乎没注意她的举动。
江溪月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一条精壮的手臂忽然搭到她身后,干净利落地将她勾了过去。
她重心不稳地扑到了沈珩身上,与那道冷调木香撞了个满怀。
“坐好。”他很正经地教训两句,“乱动什么?”
江溪月吃了个哑巴亏,脸色绯红地起身整理好衣服。
车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江溪月不知道这是哪儿。
但这里大概是沈珩的众多房产之一。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沈珩身后,他开密码锁时,江溪月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沈珩不咸不淡地笑她,“你也就是一小白眼狼,我藏你干什么?”
江溪月满不在乎地吸了吸鼻子。
“进来。”
沈珩率先进屋,顺手在鞋柜里找了双新拖鞋丢在地上。
江溪月自顾自地换了鞋,静悄悄地把客厅的陈设看了个遍。
简约大气的北欧风,生活器物一应俱全,花瓶里的郁金香都是新鲜的。
这地方颇有沈珩的风格,并且应该常有人住。
“我平时住这边。”他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白天会有钟点工。”
说完,沈珩便叫来了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