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许打断了他们的话,摇了摇头说到:“我师父厌倦官场,前些年病逝了。”
在这个权利熏心的官场之上,不得志往往是有才气之人最痛心之处,所以有人宁愿远离权利场,也为保留自身的骨气。
可是虞枝的师父并不是这样教她的,他说文人重才气,可人总是要被磨去棱角,如果因为一点不如意就受挫,选择继续留下,还能不变心中所愿,才是真正的风骨。
她年幼无知,现在懂得了这些才觉得弥足珍贵。
在太原府等了好几日,才得到了念的回信,她告知虞枝现如今朝堂的权利走向。
莲花深处的人力都足以保证她的安全,至于她身份的掩盖,还需要去姑苏进一步商议。
裴文轩狡诈,在上位之后对着群臣展示自己的虚伪品德,将原本的储君贬为平民赶往边疆,可在路上就安插自己的爪牙将他杀死。
现有的各个亲王,手中无重权,唯一说得上话的就是家中长子在朝为官的中山王。
中山王的长子裴世澈在朝中也只是一个小文官,若是想要倚仗亲王的名号,恐怕还要有些条件。
她思虑了片刻,还在犹豫要不要用上次从国公府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来作为交换。
她拿出来的是粮草图,还有几个军事基地的重要防卫图。杨国公当年受先帝器重,所以手中所掌握的权利也多,这些都只还是当年二哥离家之后父亲告知她的。
所以现在唯一可以再谈条件的只有这些,这些图纸,就是她手里的最后的筹码。
想到这里,她没忍住笑了出来,伯怡以为她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疑惑地看着她。
“我发现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赌徒,倾其所有都注入在这盘棋里。”虞栀淡淡地收回笑容,攀上眉宇间的不是忧虑,是志在必得的傲气。
她就是要裴文轩一生算计都落得一场空。
“小主,现如今军队愈发强大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要回临安?”伯怡还是说出了这些话,“我可不想再一次缜密的去救小主了。”
言外之意是想让她别回去。
“我如今近战功夫没问题,而且这次回去还是为了接应你们,莫要再劝我了。”虞栀心意已决,谁来劝她估计都是一样的话。
前后一番下来,也就只有她二哥还没同意。
虽然谁都不会服谁,但是虞栀也不愿意气他,还是打算去和他再说一番,如果不行,那就也算是告别。
她叹了口气,还是起身出了门。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杨临简站在那里,手里还捏着一封信,虞栀连忙走过去将他带进屋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