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命大,死扛了过来,可是伤口处再也长不出头发,连他老婆都嘲笑他像个河童。
于是,他只能跟白鬼大人学习,直接剃光头了。
白云归对他点点头,指向地上剩下的罐装啤酒,“有什么事?”
杨文斌拿了一罐啤酒,并不打开,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到外套口袋里。
“老大,我们把那些被狼咬死的兄弟都送去4号楼了。
只是……只是汪然那女人说,这次人太多了,不能再按照以前那个价。”
“怎么?觉得帮里这会儿有物资了,想坐地起价?”
“是,那女人咬死了10斤米一个人,不然免谈。
我们这回帮里走了9个,帮忙去抢救物资的灾民走了22个,加起来就是310斤米。
里外里差了200多斤。
我是觉得我们不能惯着她,不然以后她说涨价就涨价,说不想干就真的不干。
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还能被她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去把她那个死鬼爹抓来,”白云归呷一口啤酒,悠悠道,
“把他给我吊在窗户下面,如果那个女人不识相,就让她亲眼看着那一把老骨头天天风吹日晒吧。”
“行!我看她还能嚣张起来不。”杨文斌得了指点,欢欢喜喜去了。
他们谈论的这个叫汪然的女人,就是一想到就让凌树汗毛起立致敬的那位“赶尸”异能者。
发生在汪然身上的故事一点都不新鲜。
她自小丧母,父亲带着她,跟带着儿子的徐女士组成了一个重组家庭。
继母明里捧杀继女,暗里为亲生儿子掏空家底,父亲以工作忙为借口,选择眼瞎心盲。
汪然为了摆脱继母,出国留学数年,回来在震基财团找到了工作,职位比汪父更高。
父女俩同住在一个小区,却几乎从不来往。
暴雨开始以后,继母为了物资常常上门骚扰,汪然的强硬让这个死皮赖脸的女人吃足了苦头。
极热末期,汪然发了几天高烧,差点死掉,才刚醒来就碰到了酸雨不能出门。
好容易酸雨停了,她却听说父亲人已经没了。
原来,她父亲的好继子在酸雨天去给女朋友家修窗户失了踪。
继母天天哭闹,强逼着汪父出门去找继子。
虽说酸雨季后期,雨水酸性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高。
汪父也算全副武装准备充分,结果依然因为吸入酸雾引起的过敏,窒息暴毙在了雨中。
继母在家等不到人,居然也就默认汪父已死,根本没有出去确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