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谢你了,伊里奇同志!没有你的帮忙就没有保护伞公司的今天啊!”
等到工人都差不多回宿舍休息的时候,王五才一边搓揉着小萝莉叶廖缅科一边朝列宁搭话。
“你这话就有点过誉我的意思了,我只不过……啊,谢谢。”
列宁接过王五递来的八角帽,重新遮掩住了自己标志性的大光头:“我只不过是抽空就来王五同志的公司讲点理论而已,没给同志们提供什么实际的帮助。”
王五真心实意地开口:“这可不对。伊里奇同志这是在帮我们公司的职工们完成思想方面的建设,比我花的那点小钱实际得多。要是没有你帮忙,光靠安德烈娅那个笨蛋,那就不知道同志们的思想要跑偏到哪里去咯。”
“安德烈娅同志是个好同志,你不应该背后这么说她。”
列宁抬头望向正在阿尔戈号里呼呼大睡的双马尾:“女性革命者本来就不多,她们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传统观念束缚着。安德烈娅这样的同志那就更罕见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自己的女孩子。”
“伊里奇同志,你其实可以直接用发癫来形容安宝。”
“这可不叫发癫。她演讲的方式确实浮夸了些,但想要传达的道理总是能说得非常清楚,这其实就够了。”
伊里奇显然并不认同王五的说法:“可能安德烈娅同志对革命理论的理解不够扎实,但也得考虑到她其实还没有成年。对于一个未成年女性来说,她现在掌握的知识已经相当丰富了。只是对于她想要完成的事业而言尚显不足。”
“有一说一,确实。”
不管安德烈娅怎么标榜自己“根正苗红”,她终究还是没有多少阅历的少女。要是对革命理念的理解程度能与伊里奇这样货真价实的革命先驱对标才不正常。
根据王五对她的了解,安德烈娅其实只读过《共产党宣言》,连《资本论》的第一卷都没看完,大多数理论都是从其他人口中道听途说来的。还好有列宁帮忙宣传正统的革命理论,不然很难说她的思想会不会跑偏到其他地方去。
“对了,伊里奇同志,今天要不要在我们公司住一晚?时间不早了,而且安宝那家伙错过了你的演讲,我觉得她可能需要开个小灶。”
“我很荣幸,但不幸的是最近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伊里奇正了正头顶的八角帽走下演讲台,向王五伸出手去:“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即将在布鲁塞尔召开大会。我是社会民主工党的领袖之一,有必要为这次大会做一些准备。我还有不少资料没来得及整理呢。”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请伊里奇同志吃土耳其烤肉呢。”
王五伸出胳膊与列宁的大手握在一起,直感觉对方的手心里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足以打倒一切豺狼虎豹。
“下次一定!保护伞公司的伙食比伯尔尼的很多餐厅都要好,我只要有机会当然会来叨扰同志们一下。再会!”
伊里奇朝王五摆了摆手,又对着体育场上剩余的工人们大幅度地挥了挥手臂。接着在众多的告别声中披上黑色大衣,朝厂区的大门迈开坚定的步伐。
尽管此时夜色已深,王五却仿佛能看到列宁的前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