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升来到刘芳儿身边安慰,道:“你别急,他们走不了。”
果然,看到马车继续在原地打转,刘芳儿才止住哭声,艳羡地看着吕升。吕升颇为得意。
诚然,鬼打墙这种鬼术,新鬼是用不出来的,只有那些游荡了很多年的老鬼,身上阴气足够重了,才用得出来。
吕升虽然也算是新鬼,但得益于在言家新宅中贪婪地吸了许多阴气,他现在身上的阴气就和百年老鬼差不多了。
跑了一阵,车夫又停下车来,左右看看,他已不是疑惑了,而是惊惧,忙向车内说了几句话。
车厢在一阵摇晃中,那个胖胖的男人又下了车。胖男人向周围张望,看到路边的周寒,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胖男人走过来,指着周寒怒道:“是你搞的鬼。”
周寒在胖男人面前将身体转了一圈,“你看清了,我身上这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搞鬼?”
胖男人看周寒身上除了一个包袱,的确什么也没有。
这时车夫跑过来,道:“老爷,我听老人说过,这可能是鬼打墙。”
周寒伸大拇指对车夫赞道:“还是这位大哥有见识。”
胖男人狐疑地看了一眼车夫,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出来鬼打墙。”
“想必这位老爷的车上有什么让鬼生怨的事,所以他不肯放你走。”周寒仍微笑着。
“你胡说,我车上能有什么让鬼生怨。”胖男人怒道。
“这么说您当然不信。不如试一试,你把车上的东西放下,让马车跑几步,看看有没有动地方,不就知道了。”
车夫一听,这是个法子,期待着胖男人同意。
胖男人从鼻孔哼哼两声道:“我把车上的东西放下,你想趁机劫走吗?”
“这位老爷多虑了。您是驾的马车,我是两条腿走的,就算想劫,也跑不过您的马车啊。”
胖男人一听也对,转头对车夫道:“把车上的人带下来,你驾车走一段。”
车夫答应着从马车车厢里拖出两个男孩儿。
难怪这两个男孩半天都没动静,都被捆起来了,又堵上嘴。可能是怕他们半路上跑了,或喊出什么话来,惊动其他人。
其中一个男孩儿大概有十二三岁,个头比周寒矮不了几分,但是很瘦,身形像个竹竿。一张瘦脸显得眼睛很大,颇为有神。他脸上没有半分惧色,反而好奇地望着周寒。
另一个男孩儿大概只有十岁左右,小脸上没有多少肉,眉眼生得精致,和刘芳儿有几分相像。他下车后瑟缩着身体,躲在大男孩儿身后,神色之中,既害怕又有些茫然。
两个男孩身上的衣服都是又脏又破。不过不用问,周寒只顺着刘芳儿的眼神便知道哪个是刘津了。
刘芳儿眼中的焦虑,心疼,都放在了那个最小男孩的身上。
把两个男孩儿放到胖男人身边后,车夫跳上马车,甩起鞭子。这时再看马车晃晃悠悠地,居然往前走了一段。
胖男人得意地一笑,复又拖起两个男孩儿向马车走去。
刘津一直看着周寒,想来刚才周寒向车夫打听刘津,他也听到了。只是他不认识周寒,对周寒只是投去询问的眼神。
周寒对刘津笑了笑,然后吩咐吕升道:“只要他们不放过这两个孩子,谁也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