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牢里面关的都是他被连累的母族,里面不仅有他的姨母舅母,更有他的亲生母亲与姐姐。
她们也像如今的这些女子一般,满是脏污,不着寸缕。
被其他牢房内的男犯人用恶心的眼神紧紧盯着。
那令人作呕的眼珠子上下梭巡在母亲与姐姐的身上。
好像她们是一块可以入口的肉食。
时间太久,他已经记不清母亲与姐姐当年说过什么了。
但母亲与姐姐惊惧害怕的眼神他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与眼下屋内的女人们眼神一模一样。
他至今都不敢忘。
崔珉沉默,不用多说,他都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对于身边同僚的悲惨遭遇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玄鸟可有将那些当年欺辱过你的,全都杀光?”隋若虚在一边幽幽问道。
左右擦擦嘴,梁砚眼神看着东边,语气深沉:“砚向来睚眦必报。
若说是当年行刑之人,逃出王都时,砚就已将其大卸八块。
若说姬元衡,其人已死。
如今砚想报仇,都不知道找谁去报。”
他们梁氏一百五十二人,全都是东临国人,其中言官几乎占了朝堂的半数之多。
可就单单只因为他父亲一句小心外戚,便落得如今下场,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梁氏一族的命是不是就那般不值钱。
仅仅是一句话,他们梁氏一百五十二人便全都沦落到泥中。
哈哈,可笑。
说起来,没能手刃姬元衡,真的算得上是他今生的遗憾了。
崔珉也幽幽的接了一句:“梁兄莫忘还有崔氏呢。
当年姬元衡没死之时,朝政便由崔氏把控。梁家曾经的事情珉也有所耳闻。
若不是崔氏在其中横插一脚,说不定玄鸟你如今也不会落得如今地步。”
隋若虚也跟着拱火:“是啊玄鸟,我在崔氏之时,便有不少朝臣当年都是惹了崔氏才被清理的。
说不定梁氏一族便是如此呢。”
梁砚此时面色终于缓过来一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毫不掩饰目的的两人。
“砚明白二位仁兄想要除了崔氏的决心。
当年之事确实是因为姬元衡忌惮崔氏,但他又需要崔氏、也不得不屈从崔氏。
所以……算梁家倒霉,也赶巧儿在崔氏风头正盛的时候,给姬元衡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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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姬元衡拿来给崔氏当好处,讨好崔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