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儿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弄得皱皱巴巴的,原来是破了个洞,缝不到一起去了。
贺夕拿起来针线,在布上面绣了一朵月季。
顾芸儿看得目瞪口呆,赞道:“厉害啊!”
贺夕被夸得十分不好意思:“没有,我绣的一般。”
将花绣好后,贺夕将那块布贴在了衣裳里侧,拿起来针线沿着破洞的四周开始缝。不一会儿布就缝在衣裳上了。
缝好后,她将衣裳抖落了一下,那一朵月季花就像是本就绣在衣裳上一样,看不出来曾经是个破洞。
顾芸儿不得不承认,在做针线活儿一事上有些人就是有天赋。贺夕是有天赋的,她是没天赋的。
贺夕:“嫂嫂以后要是有破掉的衣裳拿过来我给你缝。”
顾芸儿也没跟她客气:“好,那就麻烦你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贺夕抿唇笑:“嫂嫂不用客气。”
这时,她看到堂屋走出来一个人,唤道:“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顾芸儿心瞬间提了起来,扭头看向身后。
贺启的目光在顾芸儿身上停留一瞬,又看向妹妹。
“嗯,做针线活儿呢。”
顾芸儿没说话。
贺夕:“对。”
贺启:“一会儿记得休息一下,别伤了眼睛。”
贺夕:“好的。”
贺启简单说了两句后回了西厢房。
顾芸儿的衣裳已经缝好了,她刚准备拿着衣裳回去,见贺启回去了,她顿时就不想回去了。
家里的事情已经交代好,贺启回屋后从包裹里拿出来一本书,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顾芸儿瞥了一眼西厢房,西厢房的窗子此时是打开的,窗台上放着一瓶黄色的迎春花。
迎春花开得十分娇艳,惹人喜欢。
贺启一袭长衫,在桌前坐得端正。右手执笔,他指节修长,十分漂亮。此刻他正在纸上写着什么,看上去神态十分认真。
好一个美男子。
可惜他是贺启。
盯着他看了片刻,顾芸儿收回了目光。她就坐在外面看贺夕绣花,姑嫂二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很快,西厢房的窗子关上了,屋内点了灯。
贺夕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屋。
顾芸儿也只好站起身来和她道别。她瞥了一眼窗台那里昏暗的光,磨磨蹭蹭朝着西屋走去。
西屋的门没关,顾芸儿做好心里建设,深深地呼出来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