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也能放得下
往前一步是深渊
及时止损退出圈
不再许谁以偏爱
就让此情化云烟
你的态度太凉薄
终是辜负我执着
爱了半生意难平
陈词唱穿又如何
词浅难书这世悲
只因昔日已难追
三千繁华东流水
一梦长安终成灰
夜风吹不进来,记忆也暂时消失在脑海。
只有眼前的爱,只有眼前爱的人。
坦然相对,他的脚放在她的脚上。
他伸长手把她抱在怀里“睡吧,做个好梦。”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他温热的皮肤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全部洒在她的脸上。
相同的呼吸洒在彼此脸上,洒在床上,洒在记忆里。
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是韩静云白发苍苍的充满皱纹的脸,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死的好惨,我死的好惨啊。
那个声音,在反复的循环。
林芷被吓到了,她整个人一哆嗦,就哆嗦醒了,也自然没有听见沈珏刚说完的那句梦话:真的不是你,原来真的不是你啊,真的是我想多了啊。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因为林芷哆嗦了,便一起哆嗦了一下,林芷脸上有一些潮湿的汗水,沈珏替她擦了擦,亲了她一下“睡吧,什么都别想。”
两个人就又继续睡了。
这时候,远在西城的林锦绣,是没睡的。
她独自坐在床上,背靠着冰冷的白色墙壁。
面前没有红酒,没有瓜子,手边只有一桶奶油爆米花。
爆米花是甜的,可是,盖不住心里的苦。
这样的爆米花,和十六七岁,与金宝丰谈恋爱的时候,吃的明明是一样的,甚至,这些还更甜一些,可是为什么,吃起来却觉得是苦的呢?
林锦绣吃着吃着,就泪流满面,那样干燥的爆米花,刺激着喉咙,也刺激着心脏。
心脏是空的,那里空空如也。
那一年,她选了最时髦的白色婚纱,和金宝丰拍了婚纱照,大摆筵席的结了婚。
婚纱很贵,婚礼很隆重,也来了很多宾客。
司仪宣布的那一刻,台下都是祝福的人,彩色礼花绚烂,她觉得自己很幸福,非常幸福。
那一晚,一切结束后,红烛的火光摇曳里,金宝丰一边快速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吻上了她,也去脱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