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光景,从楼梯处款步上来一位女子。她身材苗条如柳,亭亭玉立,五官端正而秀丽,乍一看之下,给人一种温婉如水的气质。
她步履轻盈,似春风拂过湖面,带起一圈圈涟漪。她的眼眸清澈明亮,一眼便扫见了坐在角落的徐清虹。
宁悠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即快步走了过来。徐清虹闻声转头,与宁悠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
“宁悠拜见徐前辈。”宁悠走到徐清虹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声音清脆悦耳。
徐清虹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宁悠入座:“师姐何必见外,以你我交情还是像以前那样称我清虹便可。”
宁悠闻言,开怀一笑,坐在了徐清虹的对面,开始回忆起了从前的往事:
“方才听管事说有位筑基修士特意来找我,我猜是谁呢,原来是清虹你呀。想不到从前老是让人操心的徐师妹,如今成长到了师叔们那样的高度,真是令人羡慕。”
“清虹,你还记得曾经在门内师叔让你解读剑经,你总是支支吾吾,让师叔恼火不已,罚你不把经书解读就不让你上课,师姐还记得当时你是哭着鼻子跑来我这让我帮你解读剑经,这才免去了责罚。”
徐清虹轻轻点头,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自然是记得的,若当时没有师姐尽心尽力的帮助,怕是早被师叔赶出宗门了。”
暨承仙坐在一旁,耳朵一动,显然是听到了徐清虹的糗事,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宁悠注意到暨承仙的异样,不禁问道:“这位是……”
徐清虹微微一笑,介绍道:“我的灵兽,一只变异的寻金鼠。”
宁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赞道:
“原来如此,师姐听闻寻金鼠可凭天赋能力寻找到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若是变异那能力必然更加出众。”
“清虹,你可真是好运气啊,有这等异兽相助,难怪年纪轻轻便能成功筑基。不像师姐我天资平庸,又无福缘,只能草草结束道途,相夫教子。”
徐清虹安慰一番:“师姐何须自谦,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道路要走。说起来师姐当年远嫁林家,而我手头又没多少灵石,故而没有送什么像样的礼物,但如今不同了。”
说着,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匣,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玉。
她将玉匣递给宁悠:“这块凤鸣玉是我在百宝楼精挑细选的一件上品法器,平时佩戴在身边遇到危险此玉会自动护主,其最大限度可多次抵挡练气后期的全力攻击。想来师姐应该会喜欢。”
宁悠接过玉匣,取出那块凤鸣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抚摸着宝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清虹所赠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说完,她将宝玉小心翼翼地放回玉匣,然后又说:“清虹如此诚意满满,师姐也要有所表示才行,不过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在我这里住上一晚,待明天便给你一个惊喜。”
徐清虹点头答应:“既如此便有劳师姐了。”
宁悠闻言,笑着拉起徐清虹的手:“清虹何必与我客气,便将这里当做自已家好了。我知你喜欢清净,这就去催管事给你安排环境清幽的院子。”
说完,两人便手挽着手,在夜色中漫步,享受着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明月高悬,洒下银辉,将一片清幽雅静的别院映照得如梦似幻。在这宁静的夜晚,徐清虹与暨承仙正坐于凉亭之中,举杯邀月,细品茶香。
修士的生活虽然超脱尘世,但暨承仙仍保持着凡人的习惯,将一枚枚灵果当作晚餐细细啃食。灵果的清脆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出,打破了别院的宁静。
暨承仙自已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便放下手中的灵果,向徐清虹投去一个歉意的微笑:
“清虹,你曾让我陪你去见一人,既然已经见了,想必还有话要和我说吧。”
徐清虹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缓缓道:
“确实有话要说,但又说来话长,还是从宁师姐的事情说起吧。宁师姐虽然天资不佳,但门中大部分弟子的天资也是如此。”
“只是,若是男弟子,师叔们会多加鼓励,坚定其道心;而女弟子,师叔们多半会劝其早早嫁人或者选择一位道侣一同修炼。”
说到这里,徐清虹微微停顿,转而望向暨承仙。
暨承仙见状,心中明了,接口:“是因为女弟子潜力有限,就算倾力培养也无法有太高的成就,所以劝其早点成家立业。”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徐清虹听了暨承仙的话,轻轻一笑:“成家立业这词适合用在凡人身上,我等修士结为夫妻或者道侣,则是为了有灵根的子嗣亦或共赴道途。”
“师尊常和我说起女子修道如何不易,如今我已走到了这一步才知师尊当初说的一点也没错。这样想来,门内前辈总是劝女修早结道侣也是真为我们着想。但如今我身藏秘密,若是前辈关注过多,只怕早晚会被察觉端倪。”
暨承仙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问道:“这就是你之前所说要商议的事情?那何时商议?”
徐清虹轻轻叹了口气,道:“待此行结束,我们回洞府再议。”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和决绝。
暨承仙点了点头,心中大概理解了徐清虹此行的用意。他知道,抉择的时刻已经到来,而这抉择的关键在于情感和理性的挣扎。
暨承仙自然知晓徐清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必然有些感情被深埋在心底里。他索性主动找起了话题,与徐清虹促膝长谈,希望能够帮助她释怀。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谈论着各自的心事和未来的计划,周围的环境仿佛也变得柔和起来。夜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衣角,带来一丝丝清凉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