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晦暗不明的夜色里之间闪烁的刀光剑影,挥舞着留下的冷光,带着骇人的冷意。
谢手下总有办事不力之人,城外绝杀的埋伏下还能跑出来漏网之鱼。
谢县令若要听见了这话,指不定在心里叫冤,这些人都是死士,个个的拿命往上冲,有家室的人总是要忌惮三分的。
齐玉听见屋内的声响,原本漫不经心的剑法,开始变得凌厉且杀伐,招招式式,皆是冲着命门。
踏出房间,沈意便闻到极其浓郁的血腥气,心下登时有些慌乱。
“娇娇,我在这里。”
齐玉的声音传过来,让她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许。
萧元祁解决完最后一个,快走几步,他搀扶着沈意,“不知何处跑来的黄鼠狼,将院子里的鸡咬死了,着实晦气你先进去,我马上处理好。”
沈意感到十分可惜,毕竟是人家好心送的礼,白白被咬死了。
“唔……”
踏进门的一瞬,一道声响让她顿住,萧元祁目光生冷带着直射过去,濒死之人的挣扎。
“齐玉,那是什么声音?”
“被我打死黄鼠狼,没想到还剩一口气,娇娇等我一下。”
他走到那人的面前,看着他惊悚的目光,只觉厌烦,要是吓到了他的娇娇中怎么办。
捏住他的脖颈,微微用力,清脆的一声,那人想往前爬的手顿住了。
“好了,我们进去。”
沈意虽觉得有些不太对,但身体太过困倦,头脑也模模糊糊的,齐玉说是黄鼠狼,她也没有多想。
萧元祁扶着她上床,然后去冲洗了一下身上的气味,才上榻,现下已是深秋,他带着一身的凉意进来,裹挟着沈意。
怀中的人一脸熟睡的娇憨,她似是被凉气惊扰的瑟缩一下,想避开,却又闻到熟悉的气息,又靠近的拥住他。
她是他唯一的热源。
后半夜沈意睡得安稳,第日醒来感到神清气爽,疲累一扫而空。
她起的时候,齐玉已经去衙门了,桌子上放着西街新开那家的饼子,因着味好,进来几日都早早的售罄,着实让她念了一段时间,不想今日可得。
羊肉上面扫了一层香油做缀头,撒了些胡椒,配着柔软的面饼,非但不腻,还唤醒了胃口,一旁还放着酥香的油条,配着一碗热热的早茶,十分充足。
放下碗筷,药罐里的苦意在室内蔓延,自那日他说要让她眼睛复原后,便日日带回来一些昂贵的药材,还各处打探专治眼疾的名医。
她知他有些银钱,却还是劝过齐玉,不必如此。
唯独这件事,他不愿听她一言。
有时她实是喝不下了,他便拿着蜜饯哄着自己。
也罢,她也不愿再拂他心意,日日的熬了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