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正在咀嚼水果,听清他的话,直愣了好一会。
原来,读北戏的时候,靳承川就已经暗恋尹星月了?
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每天都会在靳承川下学的必经之路等着,一见他出来,就装作跟他擦肩而过,只为瞧上一眼他的侧颜。
有一天下大雨,她照旧在那条必经之路等着,不小心摔得满身是泥,一把黑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靳承川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睨看她,声音慵懒,“摔疼了?”
虽然他没有伸手要扶她的意思,但他的伞也替她遮了雨,一如多年前,靳家老宅的那棵槐树下,他像光一样降临在她的生命里。
她当时郁闷得想哭,爬起来拔腿就跑。这么多次擦肩而过,怎么偏偏在最狼狈的时候,让靳承川注意到她。
大一的时候,学院要求写一封名为《给七年后的自己》的信,她的信里只写了一句。
——【希望七年后的你,能走进他的生活。】
算算时间,今年正好是第七年。
可是,她现在只想远离他的生活,一辈子不再相见那种。
“嫂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金越的声音使她回神,“我在听。”
她脸色微白,长睫盖住了美眸,吧厅昏暗的彩色灯光看不清她眼底的黯然神伤。
“他……还真是痴情。”
这句附和不怎么走心,像局外人在发表看法。
金越看不懂她的态度,怎么好像听见靳承川暗恋她多年,她一点都不高兴?
“嫂子,”金越试探:“你觉得我承川哥这个人怎么样?”
虞柔抿唇:“要听真话?”
“当然,”金越翘着二郎腿,“你放心,我绝不告诉他。”
“他脾气差,嘴贱心硬,狂妄自大,薄情寡性的渣男罢了。”
听她损完,金越和姜艳艳都听愣了,面面相觑。
怎么瞧着她对靳承川怨念颇深啊?
金越古里古怪的拧着高低眉,“难道承川哥平时对你不好?”
“不能说不好,”虞柔幽幽道:“只能说很差。”
金越:“……”
聊天聊到这种地步,几乎已经聊死了。
余光瞥见从门口一路走进来的高大身影,金越堵唇咳了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继续问:“那嫂子觉得承川哥和仲嘉泽,哪个更好?”
“你这是想搞事情?”
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