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尘疑惑的是,太后和幼帝身边为什么连一个侍卫都没有。
其实不但太后身边,整个节度使府都没有一名护卫,所有能拿刀的人,都被窦固派去守城了。
众宫女太监来到萧尘跟前停下,领头女官行了个礼:“郡王,太后正要派奴婢去召郡王觐见,没曾想郡王提前来了,请随奴婢去见太后吧。”
萧尘知道女官信口开河,也不点破。太后一介女流,要召见男子也只会在府中大厅,怎么会在自已寝室召见。
而萧尘之所以闯入后院,就是因为他气不过太后所为,专门来羞辱她。
女官领着萧尘进了太后的寝室,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
“启禀太后,萧郡王来了。”
窦太后端坐在鼓凳上,双手交叉叠放在腹部,平视前方。
她在等着萧尘向她行礼问安。
萧尘第一次见到窦太后真容,当初在大兴宫含元殿,与窦太后隔着一件珠帘,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人影。
只见窦太后身穿紫色凤袍,头戴金步摇,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如脂,冰肌玉骨光彩照人。
双唇明显涂过口脂,显得娇嫩欲滴,一双美目如星,顾盼间流露出万般风情。
窦太后是在五年前入宫的,坊间早就传闻她靠美貌宠冠后宫。但她在萧尘心中的形象,却是清宫慈禧,最多是年轻的慈禧。
万万想不到,窦太后竟然美貌绝伦,雍容华贵而且不失妩媚。
等了一会儿没见萧尘叩拜,窦太后转眼看去,却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已,眼睛都不眨一下。
窦太后被他盯的脸上发烧,心中又羞又怒。
一般人见了太后,必须低头垂目,未经允许不得抬头。不然,轻则视为犯上,重则视为谋逆。
敢像萧尘这样子的,诛九族都不为过。
但是窦太后的智商不是太监能比的,萧尘救了她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灵州,萧尘最大,自已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
对萧尘的无礼行为,窦太后敢怒不敢言,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把脸扭向一边,气呼呼的说道:“哀家还要多谢萧郡王相救之恩!”
萧尘回过神来,深深看了窦太后一眼,对领他进来的女官说道:“你先下去吧。”
女官错愕,从没见过有人敢对太后身边的奴婢指手划脚。
“出去!本王与太后有要事相谈。”
女官看了看太后,见她没有表示,低头退出了房间。
窦太后身前小桌上,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显然刚吃过饭还没来得及撤下去。
“太后锦衣玉食,想必在灵州过的挺滋润。”萧尘往前走了几步,浓重的酒气喷到太后脸上。
窦太后起身后撤几步:“你在说什么,萧郡王,你喝多了,退下去吧,哀家恕你无罪。”
“恕我无罪,呵呵。”萧尘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狰狞。
“那大乾二十万将士呢,他们何罪之有,要受这无妄之灾!马援老将军何罪之有,要为国捐躯!”
“哀家……哀家也很心痛。”
“你这种人也会觉得心痛?好,让我来摸摸,你痛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