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讳莫如深,秦风皱了皱眉头道:
“本官可以先不追究这件事,只是想知道那些大汉究竟是什么来头,
百姓见到他们纷纷避让也就罢了,为何连你们这些当官的也如此惧怕?”
听到秦风说可以不追究,那名小吏稍松了口气,说道:
“大人,实不相瞒,咱们这个小地方呀,不比京城规矩,咱们这有一个势力很大的地主,
这地主手眼通天,家里又养了几百名打手,整个县城没人敢惹他,
虽然咱们这里是县城的衙门,可是这地主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
完全可以和衙门抗衡,若不然鱼死网破,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所以即便是我们这些当官的,也得让着地主三分。”
听到这话,秦风脸色沉了沉,说道:
“即便如此,当今陛下,曾多次下旨,命令各地官府坚决打击地方恶势力,
如碰到坚决不服从的恶势力,可以上报给朝廷,朝廷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你们这样一再忍让,纵得地主如此放肆,岂不是让朝廷的圣旨成了笑话?”
即使秦风方才已经从卖货郎那得知,这地主颇有手段,
但一想到在这大唐的土地上,竟由得一个土地主兴风作浪多年,
连当地官员都要让他三分,秦风就气不打一处来。
有道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地主倒变成了土皇帝了。
眼看着秦风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那名小吏无奈道:
“小的也是人微言轻,连衙门中的不少官大人,都拿他没辙,更别说小的了,
听说,那地主之所以能制衡住县衙里的一些官员,是因为地主拿捏住了他们的软肋。
是人都有弱点,硬刀子好对付,这软刀子可没那么好对付啊。
所以很多事情官员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好
就好比大人您刚才说的那群行凶的恶汉,他们昨日在三秋湖上,
将几名男子追杀致死。可到了衙门,他们却能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口咬定是那几名男子先动的手,他们只是正当防卫。
而那些目击者又不敢帮那几名男子作证,不仅如此,
也不知那地主又使了什么手段,还让遇害的几个男子的亲属,都不愿意上诉,
还让我们县令也不要追究此事。再加上地主不断威胁县令,多方阻挠,
您说,这叫我们县令还怎么审理案子?
所以,每次那些地主家的恶汉刚刚被抓过来,不一会儿,就又被放了。”
秦风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这么说来,那群恶汉现在就已经被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