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有多余的拖鞋,陈酒踩在地毯上,光着腿往外走。
一边扣扣子,一边打开房门。
门刚开,就见一脸迷糊的岳濛揉着眼睛,正要敲门。
她举着手,嘴巴张大成0,傻傻地看着眼前套着男式衬衫的陈酒。
白衬衫有一半挂在肩头,有一半耷拉在臂弯,黑色胸罩半隐半现,吻痕显眼。
“我日。”她瞪大眼,“刺激。”
“……”
岳濛摸了摸后脑勺,“我,我来上厕所。”
陈酒侧身让开路。
岳濛游魂一样飘进去,飘到卫生间门口,扭着僵硬的脖子回头看。
“我能问个问题吗?”
陈酒偏头,示意她问。
岳濛深吸口气:“这屋子里昨晚还有第二个男人吗?”
陈酒:“没有。”
岳濛的表情从震惊变成麻木,从麻木变为平静,平静里透出一丝了然。
陈酒抬起脸,同款平静,“就算你现在告诉我陆寻是陈群的儿子也来不及了。”
岳濛冲她竖起大拇指,“姑娘,好样的。”
陈酒:“……”
也不知道是骂她还是夸她。
“只有你吃得消陈群,我真心佩服你。”岳濛睫毛一颤一颤,“牛逼。”
“……”
陈酒:“你们好像很怕他。”
“一点点。”岳濛比了下指甲盖,“我发誓,就这一点,不多。”
“怕他干嘛还跟他一块玩?”
这不是找虐是什么。
岳濛伸个懒腰,露出肚子上白花花一块,“图他有钱呗。”
陈酒无语。
“骗你的。”她笑着刮了下陈酒的鼻子,“交朋友需要什么理由,看他顺眼就行。”
陈酒:“他很有钱?”
岳濛拿水冲脸,含糊道:“有钱,巨有钱,比我和闫少霆加起来都有钱的多,你赚翻了。”
“我不是图他钱。”
“我知道,为了感情嘛。”岳濛擦着脸,说:“不过有钱的确是个优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的往上扑。”
陈酒一顿:“很多女的?”
岳濛扫她一眼,不紧不慢道:“陈群虽然长得一般,人也冷,但不否认这人还是装的挺好的,礼貌得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上又这么有钱,确实挺能唬人,有人追着很正常。”
她甩甩手上的水,亲昵地凑近陈酒,说:“不过现在应该好点了,看他浑身女人味,谁看不出是个有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