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饱了肚子,正打算离去,袖子却是不小心扫落了一个碗。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明日就向李让低头,但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是让两人小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怎。。。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
二人带着哭腔的交谈声响起,就这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只是等了半天,依旧没有人进门。
两人对视一眼,着急忙慌地落荒而逃。
后院之中,李让听着陈一绘声绘色讲述了两个小家伙偷吃的所有细节,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搂着金城陷入了梦乡。
。。。。。。
翌日,李让踩着饭点来到前院,刚刚围着桌子坐下,便听见房间里传出纨绔们激烈的争吵声。
“谁,到底是谁偷吃了,李景恒,是不是你?”
程处默眼珠子通红,指着李景恒破口大骂。
李景恒不甘示弱,反驳道:“你他妈的猪脑袋,我一个人就算再饿,吃得了这么多?”
李让本来正打算开饭来着,听见房间里的争吵声,默默的起身走到了窗户外,将下巴枕在窗户上开始看戏。
“尉迟大傻,是不是你和二傻干的,你们怎么这么没有骨气呢?”
房遗爱怒视着尉迟兄弟,眼中带着某种笃定之色。
尉迟兄弟不善言辞,只能双眼通红的回瞪:“你。。。你。。。你胡说八道。”
一群饿急眼的纨绔们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兄弟情了,他们无法忍受背叛。
纷纷相互指责起来。
长孙涣和柴令武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某种不安之色。
“诸位小郎君,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李让一脸坏笑的开口了,顿时引得一群纨绔回头怒视。
但也只是怒视,此时此刻,他们没有心思理会李让,只想揪出藏在他们之间的背叛者。
“有胆子偷吃没胆子认啊,没卵子的货,到底是谁?”
程处默越骂越难听,缩在一旁的长孙涣和柴令武脸色涨红。
终于,柴令武忍不住了,开口反驳道:“你才是没卵子的货,是我吃了,你待怎地?”
终于有人承认了,程处默瞬间目露凶光。
但还不待他继续开口,柴令武便伸出手指指着程处默怒骂道:“咱们明明可以在李世兄府上好吃好喝的,要不是你和房二郎非要纵马比个高低,弟兄们怎么可能会去毁坏农田,你还有脸骂我?”
此言一出,一旁的长孙涣也激动道:“还有我,我也吃了,柴兄说得对,明明出门的时候你们答应李世兄不闯祸,要不是你和房二郎,咱们至于饿这么几天肚子吗?”
两人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一出,在场的纨绔们顿时一愣。
谁也没想到,背叛者竟然是年纪最小,最没主见的两个小屁孩。
程处默涨红了脸。
柴令武便继续输出道:“要挨饿你们自己挨,反正我是决定种一亩地还给李世兄。”
长孙涣不甘示弱,吼道:“还有我,本来毁坏禾苗就是我们不对,我不知道你们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纨绔们惊呆了,看着两个慷慨陈词的小家伙,一个个又惊又怒。
“啪啪啪~”
门外忽而响起了掌声。
“说得好!”
李让进了房间,朝长孙涣和柴令武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错再错,那是蠢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