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过来!”李景恒起身就要出门。
“明日吧!”
走到门口时,李让叫住了他。
李景恒回头,解释道:“现在天还没黑,他们也肯定在家闲着,正好姐夫你来了,我差人叫他们来府中饮酒。”
“饮酒啊!”
“这可以。”
李让微微颔首,李景恒便立即唤来院中下人,吩咐他们立即去请江南回来的纨绔团。
吩咐完之后,便立即安排酒宴。
不多时,酒宴上齐,自江南回来之后便分散的纨绔们也再度聚首。
李景恒将主位让给李让,他退居次位,环视一圈纨绔们的身影,不由得皱眉道:“张大安那厮没来吗?”
这话一出,纨绔们顿时面面相觑。
唐观摇摇头,低声道:“张大安现在已经袭承了邹国公的爵位,往后怕是不会和咱们往来了。”
唐观这话一出口,纨绔们沉默一瞬,齐齐将目光看向场中的程处默,尉迟宝琳,柴令文三人。
因为场中十名纨绔,除了他们三人是长子之外,其他人都是嫡次子。
尉迟宝琪,柴令武,李思文,房遗爱,李景恒,长孙涣,在家都是行二,没有继承爵位的机会。
至于开口的唐观,则更是排到了第五,不管爵位怎么轮,都不可能轮到他。
江南纨绔团总归十一人,现在张大安继承了邹国公爵位,请不来,就只剩下这十人。
程处默三人陡然迎上一众纨绔的目光,一开始还有点懵逼,但旋即就勃然大怒。
程处默怒而拍案,质问道:“你们什么意思?”
唐观摇头:“没什么意思。”
尉迟宝琳起身怒道:“某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你们想错了,我尉迟宝琳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是兄弟,就一辈子是兄弟,关爵位什么事?”
众人的目光移到尉迟宝琳身上,目光之中充满了不信任。
见状,柴令文也怒了,怒声道:“你们以为我们是在张大安那种有了爵位忘了兄弟的人吗?”
眼看纨绔们就要因为一个长子次子的身份吵起来,李让顿时皱眉道:“都给我闭嘴。”
两年时间的相处,李让已经在纨绔团体之中树立起足够的威信,他一出声,纨绔们也只得愤愤的闭上嘴巴。
李让没好气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让你们来饮酒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张大安不来,那是他的问题,你们闹什么闹?”
被李让呵斥了一句,一众纨绔尽管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服气,但还是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屁话。
“行了,喝酒!”
李让率先举杯,也不管纨绔们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然后开始吃菜。
今日在长安忙碌了一整天,他早就饿了。
他懒得去管纨绔们心里的不平衡,也不想知道张大安究竟是因为有事耽搁不来,还是因为成了国公不来,亦或者是要为张公谨守孝所以不来。
因为他很清楚,任何人的兄弟情,走到最后都会变味。
更何况纨绔们的出身,已经注定了他们将来不可能有纯粹的爱情,亲情或者友情。
这就是生在高门大户必须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