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见夫人愉悦,也跟着欣喜。曹嬷嬷说:“的确如此,我看满府上下,能哄得长老心花怒放的,也就只有袖儿了。”
秦氏连连点头,问柳昭君:“你为何想要劝说家族长老呢?”
柳昭君答道:“奴婢刚回来,就听说夫人与长老因世袭公主要联姻之事起了争执,侯爷也因此忧心忡忡。常言道家和才能万事兴,一家人和睦相处,家族才能繁盛。虽然奴婢地位卑微,但也算是家族一员,自然要想办法为主子排忧解难,主子心顺,我们才能安居乐业啊!”
这番堂而皇之的话语,让屋里的仆人们都起了鸡皮疙瘩,但夫人喜欢听,欢喜得眼角的鱼尾纹都绽开了。
“好,好,好,这才是侍奉者的典范,你们都该学学!”秦氏随手摘下一根碧绿的翡翠簪,递给柳昭君,“有功自然有赏,这簪子就赐给你了。”
“秦夫人,但这簪子太过珍贵,奴婢不敢承受。”柳昭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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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这是你应得的。”秦氏说着,招手让她靠近,亲自将簪子放入她手中。
柳昭君恭敬地道谢,小心翼翼地收起珍宝。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要和袖儿私下说几句。”秦氏吩咐众人。
“遵命!”丫头仆妇们应声,依次退出。
云雁和云莺关上门在外守候,云雁撇嘴对云莺悄声道:“乡下来的真是没见过世面,好坏不分,那簪子只不过是夫人常用来赏赐仆人的,她却当成了稀罕物。”
言语中满是醋意和嫉妒,若在平常,云莺定会附和,一同指责柳昭君。然而,刚才院外柳昭君的话语,仍在她心中留下疑团。
同样是随府的“云”字辈侍女,当初夫人凭什么将她派去服侍远房小姐,而让云雁留在身边?
论姿色,论才智,论忠诚,她哪里比不上云雁呢?。。。
袖儿提及夫人偏爱沉稳,但云雁的稳重或许只是表面功夫,或许她根本不愿前往,只是在暗中施展了什么秘术呢!
云莺心中愈发不满,无暇顾及云雁,黑着脸默默立在一旁。
云雁不明所以,轻轻推了她一下,疑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袖儿气着了?”
“不关你的事!”云莺甩开她的手,“我看你跟袖儿也没多大区别,都擅长玩弄心机!”
“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得罪你了吗?”云雁也怒意上涌。
“我没说你得罪我,就是不想和你说话!”云莺气鼓鼓地说。
云雁愤怒得喘着粗气,但鉴于夫人的存在,她不得不压抑怒火。
自此,两人之间便产生了裂痕,昔日的亲密无存。
离开秦氏的居所后,柳昭君再次前往锦瑟阁寻找画楼。
抵达时,孩子刚好醒来,奶娘正抱着他嬉戏。柳昭君顺手将秦氏赠予的魔法簪子交给了奶娘。
奶娘见她没有将珍贵的簪子送给画楼,而是给了自己,惊讶不已。接过簪子后,她立刻戴上,询问是否合适。
柳昭君和画楼都赞不绝口,奶娘乐不可支。
“这簪子哪儿来的?”画楼引领她进屋,随意问道。
“是秦夫人赐予的。”柳昭君回答,“怎么,你想要吗?”
画楼抿嘴一笑:“我才不稀罕呢,这只是外表华丽,我家小姐以前随手一件赏赐都比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