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抚须而笑,眸光中藏着戏谑之色,缓声道:“汝莫要过虑,莹莹不过是个娇嫩佳人,气头过后便无事矣。”
天落叹口气,心头似坠千斤石,懊悔之情油然而生,“吾深知此理,只是未曾料到她会亲眼所见。”
言未尽,学堂之门徐启,王莹莹玉步轻移,步入内室。怒容浮上面颊,利目如寒霜般投向天落,令他心头一凛,似遭山岳倾轧。
“尔为何这般行事?”王莹莹玉音脆响而刚毅,语含微颤。
“莹莹,吾……”天落欲言又止,百思不得言辞以解。
“难道尔真不在意吾之感受乎?”声线拔高,震颤耳膜,一室寂寂,众士俱将眸光投至二人身上。
“并非如此,实乃……”话音渐弱,心中充盈苦涩。
“只为了博吾一笑?以为此事甚为妙趣乎?”王莹莹星眸闪泪光,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非尔所言,实则……”深息长吸,力持心神镇定,“吾初衷只为众人欢愉,未曾预思惹尔不满。”
“欢愉?尔认为此举能予吾欢愉乎?”冷眼相视,语中带讽。
“吾知过错矣。”终醒悟己行之谬,“莹莹,吾实不该行此举。定当改过自新。”
“改过?何以确信?”冰冷之语,无意宽宥。
“吾誓,必不再重蹈覆辙。”心急火燎,眸中流露恳切之意,“请赐谅解。”
“言之易哉。”语气犹疑不屑,“吾怎能确信尔日后不再犯错?”
“必用行迹昭示吾诚心。”誓言铿锵,矢志用行为彰显真心。
“行为?吾能信赖于尔乎?”王莹莹目含疑云,然心中似泛涟漪。
“必竭力令吾蜕变呈于尔前。”天落誓言如铁,“决不再使汝失望。”
“即便尔辞藻华丽,亦无济于事。”声线冰凉,然眸底微露温润。
“知之,莹莹。”意志坚定,“吾必付诸行,证实吾决心。”祈求时机垂怜。
“时机?”微蹙秀眉,沉思状显。
“正是。”希冀之火燃胸间,“必让尔洞察吾蜕变之实况。”誓言坚定不移。
“允汝时机。”王莹莹口吐冰凉之言,似有所不愿,“但汝务必恪守诺言。”
“定当遵守。”内心狂喜涌动,舒一口气悠然释怀。
“勿再出相似之举。”厉语依存,若复蹈覆辙,将不再手软。
“明了。”首肯应诺,私下发誓,“再不教汝失望。”
“既已商榷毕,吾先行离。”王莹莹转身拟行,面上愠怒之色稍褪。
“莹莹,且慢!”呼唤驻足,内心略感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