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悲壮,似凄凉……
凉风嗖嗖吹过,树上枝叶哗哗作响。
王凡缩着脖子:“哥,洪警官,这歌……没听过啊。”
“是老歌。”
苏云断言:“歌词大致意思是,祭拜,缅怀兄弟情深。”
“不过,这嗓音,我倒是听出来一些自责,羞愧之意。”
“咳咳咳……”
佝偻老者停了下来。
一只手撑着树干,口中剧烈咳嗽起来……
“老先生?”
“你是迷路了吗?”
苏云冲上去。
一丝月光透过枝叶缝隙,照耀出老者瘦弱身影。
“你……”
老者用尽全力,勉强将头颅抬了起来。
那是一张被岁月侵蚀,布满皱纹,沧桑的脸庞。
一头白花花头发,乱糟糟的遮盖了后脑勺。
胡茬,满布整张脸。
至于衣服,更是衣衫褴褛,衣不蔽体……
一双针织线缝制的布鞋,早已烂的不成样子。
“你……你们是地府的人吗?”
“是来接引我上路的吗?”
老者一双眼睛,早已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能够感知到,身前三人的呼吸。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远……
老者唇角上扬,自嘲的苦笑着。
“阴差大人……”
“能不能,给老头子我一点时间。”
“我想了却了我最后一个心愿。”
“我想祭拜我的兄弟们……”
“阴差大人,可以给老头子我指条明路吗?”
“了却了心愿,老头子我死而无憾!”
“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老者自言自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