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仪楼的时候,倒是有人时不时的拿话来撩拨他,说什么让他“一不做二不休”的鬼话,他李万钟脑子又没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自寻死路的蠢事?
可是李恪胳膊上的伤势不像做假,而且这种大事上,也没办法在伤势上做假。
李万钟看着李恪血淋淋的胳膊,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家里有那个蠢猪利欲熏心,被人收买,然后背着他做下了这等大事!
他并没有发现,那些左骁卫的精骑们瞬间凝固的表情,这些人都知道李恪的伤势是怎么来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上一刻李恪还拿这伤势来威胁他们,下一刻就摇身一变,又开始拿着手臂上的伤势来和世家做文章。
郭衍心里更是大骂那些个在他们面前胡扯什么“太子是个脓包”,“太子胆小如鼠”,“太子懦弱无能”之类鬼话的人。
能对自己狠,又能够对着敌人不择手段,这样的太子会是胆小懦弱的脓包?
郭衍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那些误导他的笨蛋!
他再傻也知道李恪是蓄谋已久,早就打算好挖坑来把左骁卫和世家都埋进去了!
事实也证实了郭衍的猜测,李恪表现的十分愤怒,厉声呵斥起来:
“这是孤建立的秦州医院,你们明明知道孤在里面,还到处杀人放火,更有人黑衣蒙面,暗中刺杀于我,这事是不是你主使的?”
李万钟一副哔了狗的表情,惊恐的看着满地烟火的秦州医院,心里恨不得把之前鼓动他的那个混蛋撕成两半。
他丝毫没有怀疑李恪的话,因为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高贵无比,杀人放火这样的脏事自然是由家中仆役代劳。
李万钟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满头冷汗,急赤白脸的解释起来:
“殿下息怒,这个,这个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臣绝对没有半点对殿下不利的心思。”
李恪眼见对手心神意乱,马上就乘势追击:
“没有不利于孤的心思,为什么派人刺杀我?”
“我没有派人刺杀,我只是……”
“只是派人放火?”
“这个,这个,这是误会……”
“误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医院是为了陇西防瘟,是为了保护秦州乃至天下百姓!”
“臣,臣……”
李万钟浑身上下汗出如浆,早已经方寸大乱,再也没了刚才那副指点江山,风流倜傥的姿态。
世家子弟们眼见偶像如此,心中大失所望,更有一人毫不客气的鄙视道:
“就这么个破医院,烧了就烧了,怕个鸟。李万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