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如此,恐怕届时徐无咎就要起操莽之心了。”
何兴枞听的目瞪口呆,因为这些背后的阴暗是他在李万钟那里所听不到的。
可是只要脑子没问题,也不难想到这些东西,毕竟世家子弟所学,最基础的就是儒家的经史子集。
稍微对历史有所了解,就不难看到这一点。
何兴枞明明已经想明白了,可年轻人好面子,还是忍不住犟嘴道:
“那,那怎么可能,徐伯乾难道不怕遗臭万年么?”
老太君倒是好耐心:
“即便徐无咎爱惜羽毛,不做王莽做了魏武,安知徐家后辈没有人想做魏文?”
“这……”
何兴枞说不出话来了,一副痴呆样子。
何希平见幼子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更是叹息,更多的则是恨铁不成钢一样的恼怒。
他的耐性也耗尽,不高兴的骂道:
“好了,滚回去好好读书,再让我知道你蠢的去给人当枪使,我打断你的狗腿。”
何兴枞眼睛发直,失魂落魄的下去了。
老太君深知法不传六耳的精髓,等幼孙下去了,才谨慎的问道:
“我儿,你意如何?”
何希平早有腹稿,轻声问道:
“母亲可记得,三国之时,诸葛仕三国故事?”
“你是说……”
“不错!”
静室内安静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响起老太君的声音:
“你既有定计,就放手去做吧,希允那边,我自会去信。”
何希平心头大定,有了母亲的支持,他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在陇西李氏放出消息,要以管家代替大公子赴宴之后,仅仅不到两个时辰,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何氏出发,直奔平安客栈。
紧随着传出来的消息,更是让其他观望的人大为震动:
“何氏上下,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