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他们还买了些胡椒、盐、糖等调料,还有一些可做香料的中草药,还没怎么被大家发现这一妙用,价格也很便宜。
还买了一些治伤寒的药,这是李莲的。
买的东西杂,以后就是谁想偷学都无从下手。
买的东西都是小物件,放在背篓里就可以,但钱氏是心疼的很。
这个时候糖都算是精贵的,普通人家做饭用盐调味就够了,今天买的好多调味品她都不认识,还都不便宜。
“承福啊,这调料这么贵,咱那菜得卖多少钱才能赚回本啊?”别到时候亏得太多啊!
老太太一口气花了好几十文,可不心疼坏了。
可李承福一点也不担忧,反而很开心:“奶,这些调味的每次凉拌用不到多少的,就一小勺,有的可能半勺就够了,就提个鲜。
一份凉拌菜咱们卖五文,还能搭配卤肉,比如卤猪头肉和凉菜拌一起,肉少一些,菜多一些,咱们可以买到十五到二十文,买个三四份本钱不就回来了。”
而且还能搭配继续卖卤味,猪下水又不值钱,河里摸的螺蛳弄个辣炒螺蛳成本也很低,何愁赚不回本。
钱氏暂时被小孙孙安慰住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上次才栽了个跟头,还心有余悸。
晚上,一大家子又吃的肚滚溜圆,吃完了就开始忙活起明天要卖的菜和卤肉,还有螺蛳,这是钱氏给几个孙辈布置的任务,几个小家伙掏了整整一桶回来。
胡瓜、萝卜切丝,大葱切丝,小葱、大蒜切碎,野菜该烫熟的烫熟,卤味正在一口大锅中咕咕煮着,另一口锅里正吵着香辣螺蛳。
一阵阵霸道的香味从老李家飘了出去,挨着他们最近的几户人家都跑到自家院子里抬头在空气中嗅着。
“哎哟,我的天爷啊!李老二这是在煮啥好吃的?闻着也太香了!”
“还有啥,卤肉呗!听说之前去徭役那边买的好得不得了!每天都供不应求,要不是我家相公胃口小,吃不下,都想买一份尝尝。”
“得了吧,杨樱桃,大家一起住这么多年了,你们家什么情况咱们大家伙的都知道,买不起就是买不起,你说实话咱们也不会笑话你,干啥扯谎,俺最讨厌不实诚的人了。”
被人揭了老底,杨樱桃顿觉没脸,两颊被臊得绯红,扭头就进了屋,估计是和相公诉苦去了。
说了杨樱桃的那个婶子不屑地“切”了一声,随后和自己身旁的儿媳低声说着:“每回都这个样子,装模作样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也不知道李半看上她什么。
要长相没长相,要脑子没脑子,声音还跟个公鸭嗓一样,撒娇我都嫌难听。”
这婶子家是挨着李承福家最近的,大家都唤她翠婶,为人直爽,最见不得装腔作势的人。
杨樱桃是外面嫁进来的,素爱摆架子,谎话张口就来,所以和翠婶向来不和。
“铃儿,走!跟我去李老二家去,他们做这生意,咱们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可以吃着新鲜出锅的,大毛二毛也好久没吃着肉了,今儿咱们也吃点好的!”
翠婶的相公早年就不在了,儿子也英年早逝,就留下了媳妇和两个孩子,婆媳两个靠针线活和种地养活了两个孩子,但吃肉的次数比以前的老李家好不到哪去。
翠婶对两个孙子是疼到心坎上的,之前老李家卖卤味的时候,俩孩子就眼馋,但都懂事,从来不提要吃。
今儿正好交了绣活,有些钱,可以买点给孩子香香嘴。
而且老李家的人厚道,他们多年的邻居肯定也不会卖得太贵。
果然,翠婶带着儿媳敲响了老李家的门,在进去表明来意后,钱氏直接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卤味出来。
“老姐姐,我这忙得很,没来得及给你切,你自己端回去切吧,吃完了得空碗送回来就行。”
翠婶虽被大家称呼为“婶”,但她实际上比钱氏还年长一岁。
这会儿端着碗,看这冒尖的一大碗,心里还有些打怵:“这、这么一大碗,得多少钱啊?”
钱氏本来想说不要钱,但想到她这位邻居从不占人便宜,于是就伸出两个手指头:“两文钱。”
见翠婶皱眉,钱氏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这么多年邻居,当年我生老五不好,还是你帮我照看了一段时间几个孩子。
你要真跟我算的那么清,那我哪里还有脸叫你一声老姐姐。”
凡人以真心待我,我必还以真心。
钱氏和翠婶都是这样的人,所以两家人才能和和美美相处这几十年。
最后翠婶也不再多说,带着儿媳回家,只是晚上一再和两个孙儿说着老李家的好,让他们多和老李家的孩子玩耍,小时候的情谊是最纯粹难得的。
另一边的令居杨樱桃就不一样了,正在屋子里和她家男人商量也去做肉汤生意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