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再者,到底是去云州还是去更偏远的地方,还要看首辅大人如何安排。我话说在前头,你闹的这些丢人现眼的事,首辅大人已经知晓了,你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往后的这十年,就慢慢反思你这几日的过错吧。”
卫行潜一听见充军二字,再不敢多言,谁知接下来还有更残忍的事情等着他。
“来人!”
门外的江启寒听到呼喊,踏进屋内,拱手道:“属下在。”
“将他带下去,打二十个板子,记得找个偏僻的地方,别让母亲听见声响了。”
卫行潜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他这么大个男人,居然还要被上家法?
“义父,这怕是不大合适吧?”
顾彦宁说:“你都叫我义父了,犯了错就该打,有什么不合适的?带下去。”
在西跨院的某一棵大树下,很快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叫喊声。顾彦宁负手立在书房的门口,听着那叫声渐渐低沉下去,直至消失,才迈步前去看望母亲。
他到了寿安堂,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堂下,闭着眼小歇,似在等待他的到来。他原做好了说没两句话就被嫌弃的准备,但母亲睁开眼后看见他,语气却是难得的平和:“你打算如何处理行潜?”
顾彦宁给母亲行了礼,在圈椅上坐下,说:“儿子打算让首辅把他调离帝京,让他去接触一下底层的百姓,磨一磨他的性子,十年之内都不得回来。另外,还罚了他二十个板子,算是要他记住今日的教训。”
顾老夫人哀叹道:“行潜到底不完全算是顾家的人,总要多留几分情面的。”
“儿子就是看在他不姓顾的份上,才这样为他费心安排。今日犯事的若是我的亲生孩子,我定是要他吃上两年牢饭的。”
听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顾老夫人又想起来那晚在寺庙的谈话,他的心果然还是这样狠,一点儿也没有变。
“罢了,你觉得这样好便这样吧,我这个老人家也管不了太多了。”
顾彦宁想到妻子的心心念念,侧过身子,离母亲近了些,说:“母亲,三嫂和娴姐儿。。。。。。”
“罗氏干的那些事,顾亭刚才都告诉我了。”顾老夫人抬手打断了他。
他有些意外,转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顾亭,顾亭趁着老夫人没注意,和大人做了一个嘴型:是夫人让我说的。
顾彦宁很快明白过来,母亲今日对他的态度,缘何转变了一些,还是那种说不上来的转变。
“。。。。。。我已教训了她一顿,夺了她的管家权,让她回屋反省了,她成日闹个不停,等明日娴姐儿回来,我让人把寿安堂后一进的一间空屋收拾出来,暂时给娴姐儿住,这孩子如今心术不大正,再跟着罗氏只有弊而无益,就由我亲自来教导她一段时间吧。若再不行,就让她剃了发去佛寺当尼姑算了。”
顾彦宁说:“依儿子看,娴姐儿年纪小,涉世未深,若多用点心,不愁管教不住,倒是三嫂这次的行径,过于无法无天了,若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惩罚,只怕她还会再犯,请母亲三思。”
“你。。。。。。”顾老夫人可怜那把儿子当作命根子一样的寡妇,一时心软便放过了她,可儿子说的也没错,罗氏的确越来越过分了。